着玄衣修士,“听说鲸族的少族长叫鲸落,长得特别娇小可爱,是吗?”说完,他的眼里还透出几抹向往,脸上浮起绯红。 和光心下微哂,不动神色地瞥了黑秋一眼。 嚯,在我眼皮子底下打听情报?可把你能的。 玄衣修士刚要说话,她倏地一笑,嗔怪地弹了弹黑秋的脑袋,“你这孩子,毛还没长齐呢,就惦记前辈了。就你这小身板,能满足得了前辈吗?鲸落前辈放个屁,水里蹦出的圈儿都比你大。” 这话说得异常粗俗,在场的都是男子,不约而同地咳了咳,挪开了眼神。 黑秋眼见自己的话被误解,脸上更红了,忙辩解道:“我不是,我没有,我只是……” 和光打断他的话,暧昧地眨眨眼,“只是钦慕鲸落前辈是吗?” 黑秋手忙脚乱地辩解,然而和光把他的话越带越歪,彻底掐断了打听情报的苗子。 玄衣修士见状,放下了背上的顾钧座,抱拳道:“在下还有些事,就先告辞了。” 情报源离开,黑秋的神态慢慢萎了,和光在心底勾了勾唇角。 三人向玄衣修士道别后,往城里去。 走入城门,数不清的修士倒在城墙下,血肉淋漓、残肢断躯,他们躺在地上,捂住伤口,痛苦地哀嚎着。药宗的药修拎着药箱,匆匆忙忙地为他们救治。 面对此番惨不忍睹的情景,顾钧座不禁叹了口气,“太惨了。” “呵。” 一句嘲讽从城墙的角落里传来,一名男修坐在阴影里,看不清脸面,只见他抬起头,眼神在黑暗中亮得吓人,那双眼里燃烧着极度的仇恨。 那人啐了一口,嗓音喑哑干涩,“惨个屁!” 顾钧座面露不忿,他环视四周的伤员,“有你这么说话的吗?” 那人扶着墙,颤悠悠地站起身,在阳光下露出脸,一道深深的疤痕从太阳穴斜贯整张脸,一直延伸到脖颈。 他扫了一眼地上的人,哼笑一声,“这些人还算好的,在战场在捡了条命,逃回来了。不少人战死沙场,尸骨无存。” 他慢慢地走来,一晃一晃,似乎随时要摔倒一般,整个人迈出阴影的那一刻,顾钧座不禁瞪大了双眼。 他没有左腿,取而代之的是一柄卷刃的长刀,从刀身的残破程度和干涸的血迹,可以看出它经历了多么惨重的战争。 那人上下扫了顾钧座一眼,毫不留情地讽笑,“顾少爷,还带着您这把破剑呢?” 顾钧座握紧剑柄,没吭声。 那人微抬下巴,“醒醒吧,皇朝亡了,大业帝死了,您抱着这一身贵族公子哥的礼仪有什么用?谁会看?” 顾钧座咬紧牙关,解释道:“我用剑,不是为了所谓的贵族礼仪,而是用剑法杀敌。” 那人嗤笑,声调高了些,“用剑法杀敌?什么剑法?我就没听过什么剑法能这么高明?您口里的剑法,恐怕还不如烂大街的刀法吧。” 三万年前,昆仑剑宗创立前,只有刀修,没有剑修。剑,是贵族公子哥儿的配饰,不是上阵杀敌的武器。 只有举世无双的刀法,和美轮美奂的剑法。 上阵杀敌的剑法,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他拄着腿刀,一步一步迈来,刀尖踏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音,一声声、一刀刀像是刻在顾钧座的心头。 “这么多年了,您得到什么剑法了吗?悟出什么剑法来了吗?” 顾钧座知道坤舆界没有高深的剑法,但他认为,剑不止有礼仪配饰一条出路,剑道,应该和刀道一样万古长青。想到他攥紧了手里的剑,“我现在还没有做到,但我以后一定会……” “别扯什么以后了,现在就让我见识见识,不然不如趁早放弃你所谓的剑道。” 说完,那人抬起腿刀,朝顾钧座手上的剑一挑。 和光看到那人挑衅的神情,不耐地啧了一声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