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与熊掌,选哪一个,这是个问题。 走还是不走,看还是不看? 这肯定选看啊! 淦,这可是响彻坤舆界的邪修,夜止儿涕的大魔头涂鸣的脸啊! 现在走,太可惜了! 她和光连西瓜师叔的屁股都戳过,还怕涂鸣的报复吗? 顶多再被吊起来打一顿喽。 涂鸣就那么站在那儿,脸上像是围着一朵肆意驰骋的流云,看不真切。 过了一会,他的脸变得清晰起来,就像水面的涟漪渐渐平缓,稳稳地映出他的脸。 和光看到的那一瞬间,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她一手指着涂鸣,扭头震惊地看向观邪师叔,瞪大了眼睛,眼里满是疑惑和不解。 “他……他这是……” 涂鸣的脸,竟然和现任昆仑剑尊有九分相似! 不仔细看,还以为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不料观邪师叔还没有回答,涂鸣冷不丁地靠近她,移开了她的手指,居高临下地睥睨。 “和尚,没人教过你,用手指着人不礼貌吗?” 观邪师叔朝她摇摇头,轻轻道:“这话就此打住,这不是我们能谈论的话题。有些事儿心里清楚就好,不能摆在台面上说。” 涂鸣哼了一声随手翻出一只黄色的花,二话不说往她头上一插。 黄橙橙的,万花群中,他特意筛选出的最丑的菊花。 和光扯了扯嘴角,本以为他会说,这么丑的花正好配她。 没想到,他咧嘴一笑,像拍路边的小狗一样,使劲拍了拍她的头顶,道:“鲜花插在牛粪上,配你绝佳。和尚,你怎么看?” 呵呵,看你麻/痹。 和光本想反刺一句,话还没说出口,观邪师叔忙不迭拉住她,盘旋救场。 “行啦,都老大不小了,还作弄人家后辈。” 涂鸣嗤笑一声,拔掉她头上的花,一屁股坐在她和观邪师叔之间。 观邪师叔平静地笑笑,给他斟了一杯茶。 “辛苦了,润润嗓子。” 涂鸣灌了几口,还嫌不够,直接拎起茶壶往嘴里倒。他扒拉布衣的高领子,往下扯了扯,露出了锁骨之间的黑洞。 穿过黑洞,和光看见了墙壁上的版画。 看来这黑洞便是他的能力,说出的话,直接钻进听者的脑袋,强迫别人相信。 夜止儿涕,也只是他吼一声的事儿。 涂鸣抹掉唇角的水迹,神情有些不耐烦,“不是我说,执法堂那小子太猖狂,托给我一个这样的任务。我平日喜欢听说书不错,不代表我会说啊,真会使唤人。” 观邪师叔半搭着眼皮,瞥了他一眼,幽幽道:“那你可以不应啊。” 涂鸣冷哼一声,“我欠了那小子一个人情,他不扒下我一层皮,怎么对得上他牲口的称号。” 和光端茶,坐在一旁默默地听着。 说书的任务,吹西瓜师叔的彩虹屁,散播他抽蛟筋的英勇事迹,顺带踩几脚蛟族,重新树立巩固人族和蛟族对立的矛盾。 这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说得不好,一不小心就翻船了。 牲口,是指西瓜师叔? 她皱紧眉头,细细思忖了一番西瓜师叔的长相和行事风格,越想,眉头拧得越紧。 这称号,实在是太妙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