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里捞出来一样。他心里一个咯噔,她不会受了重伤吧,没伤到根基吧。 花灯节上,邪修闹事本来就是件大事,邪修还只是个金丹,这简直是在大衍宗执法堂脸上蹦迪,脸皮都快被他蹦掉了,真当执法堂里的元婴化神是摆设啊。 要是万佛宗的核心弟子折在这儿,他们真没法向秃驴们交代。 步云阶小碎步走近和光,语气异常温柔地问道:“师妹,没受伤吧。” 然后,他看到她像被人夺舍,换了个人一样,迎接他的不再是温柔的问候和客气,而是一脸恶心加嫌弃地看着自己,退了几步,“别人的血,溅的。” “你别贱在我身上,成吗?” 步云阶:师妹,你变了。 第20章 20升堂 ◎万佛宗有三座禅不能惹◎ 步云阶还记得,加入执法堂的那天,堂主特地抽出时间,给他们这群新兵蛋子做演讲,演讲主题很接地气,“在坤舆界,哪些可以惹,哪些不可以惹”。 堂主裹着厚重的裘衣,留影球里的画像和影像放大,在台上娓娓而谈。 步云阶听得很认真,仔细做了笔记。 碰到邪修,进了诛邪榜的抓,没进就放一马。抓人不要瞎抓,说不定抓了小的,来了老的,到时候还要堂主去赎人。 碰到妖修,尽量客气点,海族的话看心情。 昆仑剑宗是战略同盟,一定要拉好关系,千钧一发时多个打手。 对药门的同胞们要守望相助,一命呜呼的时候就靠他们奶一把。 无相魔门的瓜娃子分两种,叛门的邪修全是神经病,有多远离多远。正道魔修全是脑子有坑的二逼,无聊的话给他们挖个坑试试,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谈到万佛宗时,堂主顿了顿,露出一副讳莫如深的表情,教训道:“别看他们一个个慈眉善目,一肚子的坏水,心脏!” 万佛宗有三座禅不能惹。 第一座是嗔怒禅,看着和蔼可亲,要是说错了一句话,触到他们敏感的神经,反手就是一刀见血。 第二座是杀戮禅,根本没有看到他们拔刀的机会,直接跪地。 至于欢喜禅,绝对不能用背面对着他们。明明长着一张无欲无求的脸,你转个身的工夫,他们会立刻掐着你的脖子,给你摁墙上搞到腿软,然后扔到床上,从后面顶到你跪都跪不住。 最可怕的事情是,这一代执法堂的堂主、副堂主、三把手全被这三座禅包了。 步云阶记得很清楚,当时来穆臣捂着脸,语气悲切地感叹了一声,“他这是造了什么孽啊!” 演讲结束后,得出结论:面对佛修,一个字,忍! 当年的步云阶还没见识过社会的黑暗和残酷,对此嗤之以鼻,一般来说,该忍的不是佛修吗? 但是,步云阶迈入巷子,看到满地的血腥,嵌进墙里的两个修士,露出的十三个屁股,宛若阿修罗的佛修,他突然懂了堂主的谆谆教诲。 步云阶小碎步走近浴血的和光,深深吸了口气,拿出这辈子最温柔的语气,以一种难以想象的伏低做小的姿态,问候道:“师妹,没受伤吧?” 哪怕被她说成犯贱,在属下面前丢脸,他也没敢硬气,内心告诉自己:忍,面子算什么,大丈夫能屈能伸,只有屁股不能屈。 “哎,好嘞。” 和光抹抹脸上的血,抬起衣袖,挤出一股股的血液。步云阶站得近,硬是没敢后退,干干地看着黏稠的血溅在自己的白袍。 和光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表情带着肉眼可见的嫌弃,“我家小五子呢?” 步云阶怔了怔,才意识到她说的是另一个小和尚,尴尬地笑了笑,解释道:“除执法堂外全员禁空,他应该在后面。” 看着她毫无表情的脸,步云阶的笑容僵硬在脸上,他朝属下摆摆手,吩咐道:“快去把师弟带来。” 和光冲他摆摆手,“扫尾吧,我歇会。” 她把骨剑插入土中,一脚踢倒残指,一屁股坐在他背上。 残指疼得哎哟一声,肋骨插进肺里了,虐待俘虏。 和光撸起袖子,有一掌打狠了,有点脱臼,她往反方向一扳一嵌,正了。 柳幽幽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嗑药,回春丹、灵力丹一个劲地嚼,边嚼边瞪着和光。和光嘲讽一笑,恶狠狠龇牙,她气鼓鼓地扭开头。 季禅子和萧玉成镶在墙上,一个昏迷不醒,一个离昏迷只差一步,执法堂的修士上手抠了抠,没抠下来,把那片墙凿了。 面对一排高高翘起的屁股,步云阶陡然想起了欢喜禅,画面变黄前,他赶紧打消念头。一个萝卜一个坑,全拔出来。 眼见他忙前忙后,和光冷不丁地问道:“封曜呢?” 步云阶心里激灵一下,她不会是觉得自己不受重视吧,大衍宗眼皮子底下闹出凶杀案,结果就来了一个他。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