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毛竖立。 [曹燕:我之前放了一片,那小崽子的反应就那么强,这次我把五片一整包都放进去了,我吃了会不会有事?会不会很痛住院,会不会死?!] 敞口的奶瓶逐渐逼近,直到液体倾斜即将沾到她嘴边时,自救的本能让曹燕闭紧牙关,挣扎起身不断后撤,手也挥舞着拍向了倾斜的奶瓶。 眼看证据就要被毁,病房内的几人心中一紧,曹燕的脸上露出一抹得意。 不过预料中的一幕没有发生,奶瓶并没有被打飞,岁笙稳稳握着奶瓶,扬手避开了挥来的手臂,对着一脸错愕的大妈微微一笑: “羊杂汤被打翻不过是意外,但这招总不可能次次管用。” 说完岁笙伸出一条腿对着她下盘一扫,再次误入“油腻陷阱”的曹燕再次中招,摔了个四仰八叉。 尾巴骨一阵刺痛,惹得她哎呀怪叫,四肢不停挣扎想要站起身,可惜一摸一手油,浑身使不上力,像只翻了盖的王八,挣扎半天也没能起来,。 病房内外的人看着这滑稽的一幕,有人忍不住骂了声活该,这次看完全程的吃瓜群众没人再可怜曹燕了。 奶瓶、下药、惊恐后退的关键信息已经给出,事情已经很明了了,成功喂了一嘴翔的吃瓜群众纷纷唾骂曹燕。 坐在十八号床的产妇抱着出生不久的女儿哭成一团,一想到今后的日子,她就感觉无望。 她之前只觉得婆婆重男轻女,性格古怪脾气大爱占小便宜,但从没想到她背地里竟敢敢干出这种事。 想到她和女儿睡得无知无觉的时候,一个能狠心到,能给无辜婴儿下药的人就守在她们床边,她不禁将怀里的瘦弱的女儿搂得更紧了几分,似乎想从女儿身上汲取力量,让她能做出选择。 岁笙将奶瓶瓶盖拧紧还给陆泽然,跟着两人一起上了警车,临走前还不忘询问童奶奶毛衣的编织进度。 童奶奶的思绪还没从刚刚的一幕抽离,被岁笙一句完全不相干的话问得一愣,反应了一会才说道:“上午刚刚织好,我现在就拿给你。” 说着弯腰从床下的洗脸盆里掏出一个拎袋,岁笙道谢接过,童奶奶连连摆手:“说什么谢?没你这两笔订单,老头子做手术的钱就要掏出老底了, 不过你千万别跟小桐说,她这孩子不爱说话,什么事都喜欢自己瞎琢磨,家里这些事都不敢跟她说的。” 岁笙笑着点头答应,指着窗台幸存的那碗羊杂汤:“放了那么久,估计已经凉了,味道大概不大好了。” 童奶奶跟她老伴对视一眼吗,苦笑道:“估计我们最近都不会想吃这东西了,没事,你去忙吧,那个警察同志还等你呢,小伙子长得这么俊,人看着也稳重,你们俩好好相处。” 说完还推了岁笙两下,催促她快点去,别让人等久了。 知道童奶奶是误会了他们俩的关系,岁笙想要解释,但又觉得没影的事解释反而多余,以后童奶奶估计也没机会再见到陆泽然了。 这么想着,她拎着东西跟着出了病房,走了几步发现身旁的人好像在看她,等她转过头却只看到陆泽然目视前方,并没有扭头,大概是错觉? 他们一行人没有直接离开医院,而是来了化验科室,将奶瓶内的液体取出一部分,交给医院工作人员检测物质成分。 虽然这次案件结果已经明了,但是证据还是要确凿,破案的流程还是要做。 而且这也关系到后续处罚判定,路过的人都好奇的看着岁笙四人,两个穿警服的,两个不穿的,一个戴手铐的坐在那,一个不戴手铐的也坐在那。 岁笙听着路过传来的心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似乎是有点不太协调? 等待的途中曹燕也没有放弃挣扎,岁笙同情的看着压制她的警员,真是倒霉啊,好好的一身警服被蹭上了好几块油渍。 不过她的棕色长裤也没好到哪去,就是没警服那么明显罢了,正在纠结一会是先去吃饭还是先去换裤子,不过大概都要先去警局一趟做笔录... [陆泽然:裤子脏了。] 岁笙:“?”他怎么看出来的?眼神这么好,隔着两个人都能看到她裤子上的油点? [陆泽然:为什么坐他那一边,不挨着我?] 岁笙:‘想多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