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然张大了嘴巴,看向了谷小白的背影。 或许,他所寻找的“永恒的存在”,就在他的面前。 只是,他已经没有机会求证了。 谷小白大步向前,背负式飞行器“云中君”无声无息地上前,覆盖了谷小白的全身,带着谷小白飞出了大厅之外,大厅之外“轰”一声爆响,飞剑带着谷小白如同一道白光一般直冲天空。 之前,被谷小白切开的天空之中,阴云已经再次合拢了起来。 此时,当飞剑飞过,天空中的云层再次被劈开。 阳光,像是透过拉开了的窗帘一般再次投射下方,笼罩了半个哥本哈根城。 宛若羽毛一般的大雪,和阳光一起降下。 台阶上,馆长和排队参观的观众们,抬头看着艳阳之下飘然而落的鹅毛大雪,呆呆不语。 许久之后,才有人感慨了一句: “这就是高空冷流降雪吗?” 鹅毛大雪和晴朗的日光,如此矛盾的东西同时出现,不愧是谷小白最喜欢的天气。 如此的诗意和美丽。 一片雪花落在了馆长的鼻尖上,他激灵灵打了个寒颤,好冷。 阳光下的大雪如此的美丽,但下个不停,那就一点也不美丽了。 里加城。 阿莱克纳公司所在的大厦里,巴尔托舍缩在座位上,冷得颤抖。 他那装满了土耳其咖啡的保温壶,早就已经空了,大厅里的应急灯也几乎全灭了,只剩下了一盏,也在慢慢黯淡下去。 地下室里,备用发电机的轰鸣声也在慢慢降低。 随着储备的油料渐渐耗尽,整个大厦也在逐渐失去电力。 现在整个楼层的大部分范围都已经停止了供电,只剩下顶楼的阿莱克纳公司等几个公司,还在供电。 为此,他们在支付昂贵无比的电费。 但是就算是他们拿出来再多的钱,也没有人能够把油运来。 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恐怕就连供电也供应不了多久了。 一楼的大厅,密闭性并不好,现在大门都已经快要被暴雪埋住了,巴尔托舍觉得自己就像是被埋在了寒冰里一般。 巴尔托舍的收音机,都快要没电了,声音低沉嘶哑,偶尔会发出嘶嘶的声音。 收音机里,一直在播报消息的播音员,声音里也满是疲惫,没有丝毫的生气。 已经连续好几个小时没有丝毫的好消息了,巴尔托舍缩在这里,一开始还在担心家里的妻子孩子,但是现在他的大脑已经不怎么转动了。 就在此时,大厦唯一还在运转的电梯门打开了,巴尔托舍听到一个声音传来,然后一只有力的手臂抓住了他: “天哪,巴尔托舍,你怎么还在这里!你都快冻僵了,快跟我上去!” 巴尔托舍睁开眼睛,看着眼前的阿莱克纳,摇了摇头道:“我……我还在值班,先生……我……” “走吧,没有任何人能够进来,就算是上帝也不能!跟我们走吧,马上电梯也要停止运行了!”阿莱克纳拽着巴尔托舍进入了电梯。 电梯晃晃悠悠地向上行驶着,似乎也比平常慢了许多。 阿莱克纳有些担心地看着电梯的楼层表,直到“叮”一声,电梯终于到了顶楼,他才松了一口气。 电梯门打开,巴尔托舍猛然瞪大眼睛,然后对阿莱克纳道:“先生,在大楼内生火是违规的……” “倒是有人来制裁我啊!”阿莱克纳道。 就看到在被阿莱克纳租用了的大厅角落里,摆着一个巨大的金属垃圾桶,垃圾桶里,正有一份份文件在熊熊燃烧。 旁边,还有人在把木质的家具劈开,一小块一小块地丢进垃圾箱里。 巴尔托舍甚至看到了大楼的管理人,也在垃圾同旁边蹲着,就不说话了。 熊熊的烈火,熏黑了天花板,但也让这里的空气比下面温热得多。 只是,空气有点呛人。 但谁能挑剔这么多呢? 其实,现在的波罗的海三国,几乎家家户户都回到了这种原始的取暖手段。 否则恐怕真的会冻死。 “先生,我拜托您做的事情,怎么样了?”巴尔托舍在火焰旁边蹲着,过了好一会儿才缓和了回来,然后抬头问阿莱克纳。 “唉……”阿莱克纳叹了口气。 网络上,jooz的页面上,来自波罗的海三国的购买数量,已经超过了1200万份。 也就是说,平均下来,每个波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