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婷只将手机在温遇旬面前晃了一圈就收回去了,欣赏的时间太少,梁淑婷拿走手机的时候,他的目光还跟着她的动作走了一段。 “还有什么事?”温遇旬收回目光,问道。 “没有别的事就先走了,”温遇旬说,“以后别见了。” 拳头碰棉花,虽然不痛,但挫败感占领全身。梁淑婷惊怒地走了两步,就停下来,知道再也拦不住。 香港半山上镶满四周落地窗的房子关不住,血缘和亲情也关不住,从座位到餐厅大门的这几步,只要温遇旬乐意,脚尖一踮,就出去了。 “我还以为你有多喜欢他,”她讥讽道,“不在乎他的名誉清白么?” “看来你也就是玩玩儿,很不错,你不愧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 梁淑婷自我认知十分到位,对自己年轻时的德行一清二楚。 温遇旬脚步没停,走向餐厅门口的途中,一直沉静的手机“嗡”地一声,他拿出来,看了一眼,突然停下了。 “我和你不一样。”温遇旬转了半面身子,并不完全面对梁淑婷,他也学着梁淑婷的动作,将手机屏幕转过去,对着她。 是林皎刚给他发来的图片消息。 昏暗的灯,吻在一起的人。 和梁淑婷用作要挟的筹码如出一辙,可现在筹码落在了被勒索的对象手里,便失去了不正当利用的价值。 温遇旬说:“我们早有公开的打算,不劳烦您多费口舌。” “照片拍得很好,我们都很喜欢。” 这件事情过了好几天,沈榆才从温遇旬嘴里问出来。 梁淑婷在这几天倒是安分了,沈榆和温遇旬都没再碰到些莫名其妙的人祸,不过温遇旬仍是不太放心,温远和岑漫摇又全身心地投入下一阶段的外勤工作,联系不上,这颗不知何时会引爆的炸弹便短暂地又埋没起来。 一开始温遇旬没多说,沈榆也懒得过问,只是那天晚上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坐在饭桌前聊天时又不经意聊到此事。 第二天温遇旬要去医院做胃镜复查,前八个小时需要禁食禁水,原本不想吃晚饭,然而沈榆看了复查时间,是早上九点,还是坚持让温遇旬吃一点。 温遇旬盛了一拳大小的米饭回来,坐在沈榆身边。 “你不用这么紧张,”温遇旬慢悠悠地夹菜,“一餐不吃没有什么。” 沈榆不搭理他,沉默地吞咽嘴里的米饭。 温遇旬这样说,他是完全不相信的,毕竟沈榆也不是天天有空盯着温遇旬吃饭。一个礼拜前,他晚上约了宁以桥和邱风排练,傍晚五点半走的,走前千叮咛万嘱咐温遇旬吃饭,温遇旬当时正在看一篇论文,头都没抬地应了,结果沈榆晚上十点回来,厨房里一滴多余的油渍和水滴都没有,他怎么出去时什么样回来就什么样的干净。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