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表情,但是开口对沈榆的犹豫表达不解:“你还在考虑什么?这么磨蹭时间,我看你也不是很想去。” 沈榆下意识反驳:“我没有……” “那你只用告诉我想不想。” 温遇旬垂眸看他,手掌撑一下放置餐品的长桌,带动了桌上盛满葡萄酒的酒杯,纯白的桌布晕满紫红的一大块。 他酒杯里的酒是别人倒给他的,温遇旬一口都不喝,照理来说不至于这么不给面子。 “想就跟我走。”温遇旬停了停,再看他时的眼神变成审视。 “沈榆,有时候可以不用那么听话。” 首都环路会堵,温遇旬眼光长远独到,雷克萨斯一路急行,绕了远路,往偏僻的方向走。 眼看都上国道了,饶是沈榆这种不认路的都看出不对劲,问道:“走这儿能到么?” 温遇旬淡淡地说:“我说能到就能到。” “你还挺熟悉。”沈榆急也没用,靠着椅背,不经意地说。 温遇旬一脚油门加了速:“是挺熟的。” 远远瞧见阿女山轮廓的时候八点四十三分,山上的树木被彩色的灯光装饰,沈榆在山脚下就看到升腾起的烟花。 宁以桥一个电话打到沈榆手机上:“祖宗,快到咱们了,您还能来不?” 沈榆说:“五分钟。” “行,你的琵琶我帮你拿来了,你到时候直接来后台准备,我和邱风都在这儿。” 温遇旬的车已经到主办方为来宾准备的停车场门口,看沈榆赶时间,说:“你先去吧,我停车。” 说没点别的心思是不可能的,沈榆解开安全带,车门也拉开了,脚却没急着往下跨。 “我给你拿了票。” 沈榆语速很快,双指夹着入场券塞进温遇旬白衬衫胸侧的口袋里:“你想来就来。” 逃下车前回头弯了弯眼睛:“我是最想、最想让你来的,哥哥。” 沈榆一路跑到后台,谢梦朝已经将他的琴取出来,看他来了,双手端着,小心翼翼地递给他。 “小榆,调一下音就要准备上场了。”谢梦朝拍拍沈榆的背,试图帮他顺一口气。 “好,谢谢朝姐。” 沈榆接了琵琶,脚步不敢再有停留,两步并作一步跨上台。 距离上一支乐队演出结束已经有十分钟时间了,烟花暂谢,灯光还是亮的像白天。 阿女山是一座海拔不算高的丘陵,十年前原本被政府规划用来开发山洞隧道,但也是在同年,一次偶然的样本采集作业,一队植物研究小组发现山上繁茂的植物种群中藏有一些未被发掘出的新的植物品种,另有一些珍稀的草本植物;又考虑到植物种类的多样性,阿女山也还有一大片未知的区域,于是申请针对阿女山的植物研究成为一个长期的实验项目。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