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要他们在限速范围内尽快赶过来。 饭店是岑漫摇订的,位置很难得的临湖别苑,车开进去明显是私人地界,一天只接待三桌,看得出来花了心思。 阵仗很大,但诸暨有几亩房产从小给沈榆惯着长到十几岁,因此他并不觉得拘谨。 温遇旬和沈榆并肩由接待请进场地宽阔的包厢,包厢正中央放一只圆木桌,桌子同样大,位置几乎坐满,每个邻着坐的人都隔了很远。 主位是一位沈榆没见过的老人家,左手边的女人看得出上了年纪,但仪态端正,气质出尘,右手边是温远和岑漫摇。 沈榆不着痕迹地观望一圈,只能见得他认识的或不认识的人脸上神情淡淡,并无太多热络,气氛有些奇怪。 一进门,温远就招呼他们入位:“小榆和哥哥坐吧。” 他们二人的龌龊只有各自心里清楚,沈榆没有很排斥,跟着温遇旬在靠近门边的位置上坐下来。 主位老人面前的餐巾叠得高高的,座位划分大约也有些讲究,圆的起点自那块红色暗纹折成老树新枝的餐巾,往两边划出一圈,最后在温遇旬和沈榆这里收拢。 沈榆猜测他在其中年纪最小,余光瞥见旁边他没见过的女孩悄悄打量了他两眼。 “人齐了就开餐吧。”主位上的老人开口说话,温远当即挥手叫了服务生,说可以开始上菜。 桌上短暂地安静了两秒,温远咳嗽两声,先转头把沈榆介绍给身边的两位老人。 “爸妈,这是小榆。” 沈榆印象里的温远向来是谦逊的形象,面对温岭常更能展现:“小榆,你应该叫爷爷奶奶。” 这是正常流程,沈榆张嘴还没出声,靠近温遇旬那一侧半圆的一位妇人说道:“妻子还没过门,现在就这样称呼过早了吧。” 沈榆顺着声音源头看过去,那妇人肘上挽真丝素色披肩,披肩里裹了一身裁剪得体的同色系旗袍。 穿得雅致,嘴里吐出来是刁难人的话,好像明里暗里要谁下不来台。 岑漫摇心思敏感,沈榆也遗传到,他转头一看,岑漫摇的脸色果然不是很好。 温远将这话完全听去,却没什思忖般的停顿:“大嫂嫂,相关手续都办妥当了,只缺一个仪式,从法律角度来看,漫摇已经算是过门了。” 说着,他伸手按了按岑漫摇放在桌上有些凉的手背,干脆就着话和沈榆接着介绍。 沈榆听了一圈,桌上长辈占大半桌,他挨个点头问过好了,最后才轮到平辈。 温岭常的长子温持膝下一儿一女,年纪都临近三十,温远是次子,温遇旬是其与前妻所生,剩下的最后一个,是坐在沈榆旁边,他刚落座时偷看他的女孩。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