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温遇旬什么意思,毕竟当初借出去的那把伞早就还给了他。 伞这东西奇怪得很,做礼物要被挑剔谐音字不吉利,然而确实是白蛇与许郎定情的信物,爱恨情仇皆因此起落涨伏,要是一定要给一段关系硬性留一个具象的起点,沈榆愿意留这个。 再次回到卧月酒吧,距离那晚冲淡夏季的燥热大雨已经过了将近一周。 沈榆琴都没放就跑到老板面前,问有没有人在这边放了一把伞,要他转交给自己。 “有啊,”老板还能记得上次被温遇旬无缘故嫌弃一通的长柄伞,语气不甚好听,“第二天就给送回来了,谁知道你这些天都不来。” 沈榆拿回伞,没说话,低下头笑了声。 高考完的暑假时间漫长,沈榆消失五天的时间从首都回了趟浙江,和岑漫摇在上虞待了三天,又自己回诸暨姑姑家待了三天。 岑家有福,子嗣绵延,香火旺盛,虽然两位老人走得早,但膝下子孙大大小小六七家,沈榆有些姨娘生孩子早晚差距大,辈分都乱套了,回去一趟很热闹。 反观沈家这边,沈榆的爷爷奶奶去得早,沈珏再一走,便只剩下沈榆姑姑一家三口人,外加一个沈榆远在首都。 沈家在诸暨郊外有一片园林,圈出去一半当作景点,另外半片种点花草果树,自己住着。 但就算圈出去了半片,果园花圃又去小半片还是大,那么大片地里零星着四个人,沈榆和姑姑一家住的房子隔得远,偶尔有点什么事谁都找不着谁,吃个饭还得电话喊。 麻烦肯定是有点儿,但沈榆没打算挪地,一来是沈珏从前就住这屋,二来他要练琴,姑姑家小他一岁半的妹妹准备高考,他不好打扰,干脆窝在房里写词,写完开窗摘两三个快伸到窗里来的枇杷,枇杷没熟,摘了不吃,单纯摆着好看好闻。 因此短暂逃离岑漫摇的黑脸的这几天他过得还算可以,又回到首都也没有太多不高兴,因为有些别的乐趣。 得知有经纪公司想签长眠湾的时候沈榆还在浙江,消息是宁以桥和邱风给他带的。 据说人家直接找到卧月去蹲了他们半个月,但运气不够好,一直没等到他们三个人齐的时候,于是只能退而求其次,抓了当时正在卧月喝酒的宁以桥和邱风。 说白了还是刚从象牙塔里飞出来的雏鸟,没怎么经历过社会纷杂的年轻人,宁以桥和邱风就算再高兴,也得好好想过,宁以桥的父亲甚至要了合同过去,让公司法务部确认没有问题,才和沈榆说。 “你想不想签?”宁以桥这样问沈榆,他自己高兴没用处,要是邱风和沈榆有一个人不乐意,他也不会签,从此不再多想。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