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乘坐的是最早一班的高铁,刚出站,时间刚刚走向八点半。 一行人提着行李的模样太扎眼,乌龟县经济落后,有能力和志向的男男女女已经去别的城市打拼,留下来的都是老人孩子或是没有理想追求、整天在街上游来荡去的二流子。 行李意味着钱财,他们这样很容易被心怀不轨的人盯上,所以必须尽快找到一个旅馆。可居民排外的原因,别提酒店了,连那种小旅馆都少之又少,他们一条条街道地寻找太浪费时间,还损耗体力。 正当他们想要找找问路人的时候,春归走到摩的面前,对那人说了几句宋依听不懂的话。 她问张景明:“他在说什么?” 张景明也听不明白,他把目光转向鹿可燃。 鹿可燃表面镇定,但内心大为震惊:“他说的是乌龟县特有的方言,我还奇怪他翻来覆去听那段录音做什么,原来如此……” 摩的听完春归说的话,后仰着身子看了一眼其余几人,犹豫了会,然后伸出五个手指头,似乎是在报价。 春归看着他,淡定地摇了摇头。 “春归是在还价?”张景明惊骇道。 那个买小几万冲锋衣,十几万帐篷轻松到像是在菜市场买白菜一样的人竟然在讨价还价? 宋依解释道:“在这里我们要表现得抠抠搜搜一点,不然很容易被成群结队的人盯上抢劫,惹来没有必要的麻烦。” 大概谈论了两分钟的时间,摩的最终摸了摸下巴,点点头,同意了这个价格。 他跳下车,掏出钥匙换上一旁更大的三轮摩托车。 春归向他们招了招手,道:“上车吧,他带我们去旅馆。” “今晚可能要下雨,以防万一我们还得多备点干粮。乌龟县当地有种馕,可以存放半年都不会放坏,胃口小的人吃一个就能顶一天。你们还有其它想吃的吗?我去买。”春归在计划清单上又写下一个馕字,见没人答复他,他疑惑地抬头扫视了一圈,却见大家都沉默地看着他。 春归挑眉,“现在说后悔可来不及了。” 张景明摇了摇脑袋道:“不是,我们只是觉得你……弦好像绷得太紧了。” 宋依说了太多话,喉咙又有点不适,她比了个简单的手语:我们可以帮助你。 鹿可燃手里把玩着一根狗尾巴草,他插在青年的耳朵边,吹了声口哨,“真漂亮。” 春归眨了下眼,这是一条土路,路上有许多细沙和小石子,偶尔几人的屁股还会被颠地离开座位,趁着众人惊呼的时刻,一抹难言的情愫从春归的眸底迅速掠过,他回避似地垂下眼,嘴角噙着淡笑道:“……多谢。”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