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他拖着,又去洗了个澡,两人闹来闹去,闹到下半夜里,实在累的不行,才安安静静地躺下准备睡觉。 黎式被折腾得像连跑了叁个八百米,眼睛都不想再睁一下。 他抱着她,下巴抵在她额头,享受一日里最安心的时刻。 “乌鸦。” 她喊他名字,那男人却没有回应。黎式又喊了两声,他才睁开眼来,皱着眉,不知道又是哪里让他不满意。 “叫名字。” 黎式满脸问号,“我叫的不就是名字吗?” “我他妈姓乌?你又不是出来混的,干嘛叫这个?” 她真是不懂他又发什么神经,“可我以前不也这么喊你吗?” “我说不准就不准。”那男人一贯霸道又不讲理。 “行行行”,她懒得跟他在这种小事上计较,“那你说喊什么?像你手下做事的,喊你作大佬?” 他掐她的脸,威胁,“欠操?” 立刻打掉他的大手,她揉了揉自己快变形的脸颊,“那你讲啊,痴线。” “叫名字。” 黎式懂他的意思,但就是不肯开口。喊他本名,不知为什么总感觉带着亲密感。她才不要和这个无赖有什么奇怪的牵扯。 任凭乌鸦哄也好,威胁也好,她都不肯妥协,顶多改口变“陈生”,别的,一个字都别想。 她开口,其实是想问亚佐情况。自己逃跑失败,如今被他囚困于床单之间,是她手段不如他,她没话说。但亚佐是无辜,她不能让别的人因为自己,受苦受罪,甚至送命。 虽然不是江湖中人,但乌鸦的手段,不用听传闻,她也知道。 乌鸦脸上显出嘲讽的冷笑,“我让你改个叫法都唔肯,而家还在我这里为别的男人求情,你以为我是多大度?” 黎式和他据理力争,“跑是我要跑的,和其他人没有关系。亚佐哥只是看在聚哥的面子帮我,他是无辜。” “他话你无辜,你话他无辜。你俩还真为对方考虑。” 要说他心里一点不介意,那是假的,但听黎式说的,似乎她还没察觉出亚佐对她的心思。不过也是,她在这种事情上本就单纯,男人看男人才是真的准。 对上她的眼睛,乌鸦神情没什么变化,一如往昔的吊儿郎当,“他这叫背叛,你明未明?” “所以,你对他怎样了?” “没怎样。执行家法而已。” 黎式瞬间回想起之前他在荷兰时,对付谢聚的那些法子,语气不由得有些颤抖,“什什么家法?” “你咁紧张做咩?”乌鸦靠近她,把人往怀里更加紧了紧,“道上有道上的规矩,出来混,就要守规矩。” 她从他怀里探出头来,追着问,“你讲啊,他点啊?” “人在医院。你放心,他没死。” 他贴在她耳边,用顶温柔的语气说着令她极为害怕的话,“如果你仲够胆敢跑,下一次,我就杀咗他,再打断你的腿。你知我手段,我讲真。” 古惑伦不愧是骆驼身边的老将,调到乌鸦手下后,新手上路做事,效率也完全不输亚佐。东星隐藏在暗中,不显山不露水,却立马能获取最新消息。 黎式这几日明显感觉到那男人忙碌了起来,虽然不知道他在筹划些什么,但只要不来折腾自己,就万事大吉,刚好还能养养伤。管他在做什么。反正,她对那些所谓的江湖恩怨也不感兴趣。 大战即将打响,所有人都很紧张,跃跃欲试为自己的人打气站岗。此时孙庸那边却突然发声说,因为自己年纪大了,复发痔疮进了医院,近期谢绝见客。 心里有盘算的人立马就嗅到了不正常的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