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着实太累,加上安神汤的药效,这样的疼痛一直锥在心口,他是绝对睡不着的。 此刻外面天色已暗,马车里便显得更加昏沉,只有车马行进的颠簸中,车帘不时晃动漏进些光,里面才能清晰视物。 臣澜盘膝而坐,就静静守着昏睡中的韩修,安安静静,像个忠诚的卫士。 直到安神汤的药效完全发挥,昏睡中的韩修不再辗转反侧,气息也逐渐平稳,臣澜才轻轻动了下。 “哥哥?” 他先是伸手撩开韩修额前的发丝,然后试探着叫了韩修几声。 见韩修毫无反应,确实完全睡熟了之后,他便将手移到韩修心口,将他衣襟轻轻拉开。 黑色的鲛绡之下,前任鲛皇匀称美好的胸膛敞露出来,即使在昏暗中,也散发着叫人挪不开视线的动人莹白。 臣澜原本清澈无邪的眸子,突然染上痴迷邪色,手掌在那莹白肌肤上轻轻游走,颇为放肆。 然后他手摸到那贯穿了韩修胸膛的伤疤。 伤疤上,恶咒的纹印仍显出淡淡的红色,依然在折磨着韩修。 臣澜看着那纹印,忽然笑了一下,像看着一件满意的作品,眼光甚至是宠溺的。 摸了一会,臣澜目光落在韩修即使熟睡,也痛苦揪紧的眉头上,于是轻轻啧了一声,自言自语着叹了一声: “哎,还是不太舍得看着你吃苦。” 他低喃着,手中已多了把淡青色、半透明的奇特短剑。 正是当初自后方偷袭,贯穿韩修胸膛的那一把利刃。 “这把‘水犀’还是小时候你送我的剑,虽然长大后就很不趁手了,可我实在舍不得换。” 他一边说,一边用水犀剑割破手指,然后将血滴在韩修心口的恶咒上。 恶咒受到主人血液的安抚,红色的纹印立刻变淡,最后完全隐褪。 恶咒暂时平息,韩修原本揪紧的眉头,也跟着舒缓了下来,可以真正的睡个好觉了。 看着韩修变得平和的美好的面庞,臣澜,应该是伪装成臣澜的水玉,也跟着露出了个舒适的表情。 他的手很放肆地在韩修脖颈、脸上游走,有好几次,像是难以自控,要往脖颈以下探索,但是考虑到那样做,很有可能会令韩修察觉,于是只好忍着。 摸了不知多久,水玉才终于像是摸够了,恋恋不舍地为韩修合上衣襟,整理的严丝合缝,然后才在韩修额头印下一吻,作为这一场恶劣偷窃的落幕。 “哥哥,你还是那么天真,居然真相信我会善待其他兄弟。” “我告诉你吧,臣澜那些人,我一个都没留,杀光了。” 他说完,停顿一下,眼里忽然充满讽刺意味。 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