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把水袋牢牢地抓在了手里。 他打开木塞,喝下第一口果酿后,已是泪流满面。 “他……还活着是吗?” 陆云琛道:“他那样算活着吗?” 岳沉合上双眼,又灌下一口果酿。 见岳沉没有说话,陆云琛轻叹了一口气:“你就偏杀他不可。” “师兄是我的,陆云琛你总要跟我抢。”岳沉指腹轻轻摩擦着水袋,眸光黯淡,“你身边什么都有,我只有他,你为什么偏偏要跟我抢呢?” “我没有。” 岳沉抬眼,望向陆云琛戴着铁面的脸嗤笑了一声:“他要帮你去找你师尊,我怎么都劝不住。” “我师尊也是他的挚友。” 岳沉晃了晃手里的兽皮水袋,听着果酿撞击着水袋边缘的声音,弯起唇角:“他身边有那么多人,可我只有他。” “所以你就杀了他?” “是失手。”眼泪水顺着岳沉的眼角流了下来,他脸上的笑容渐渐变得苦涩,“是失手才会这样的,我明明只想把他留下,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他在我跟前一点点冷下来,我能怎么样呢?我还能怎么做?” 说到这里岳沉又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做成尸傀最乖了,他不会反抗我,会听我说话,就是我一个人的师兄。” 岳沉仰起头把水袋里的果酿一饮而尽,最后伸长舌头,把水袋倒过来用力地晃了两下,眼见这果酿一滴都没有了,才遗憾地合上了双眼。 陆云琛原本打算带走匕首,让岳沉往后余生,都做被困在一方小院内的鼎炉。 可这一刻却迟疑了。 岳沉道:“你师尊的事情,太复杂了,他贸然插手会丢了性命。” 陆云琛厉声道:“你知道些什么?” 岳沉笑道:“你猜。”说罢,他将匕首狠狠刺入自己的胸腔,临死前怀里还牢牢抱着装过沈知书果酿的兽皮水袋。 当仙门打开地牢时,一股浓烈的血腥味扑鼻,没人知道谁给的岳沉刀,也没人知道他为什么要死死抱着一个普普通通的兽皮水袋。 牢中无一活口,一个疯了的浩天门门主,杀死了所有人,最后还不忘杀死了自己。 “可惜了,本来答应好要给凌云霄掌门送去的。”姬临雪长叹了一口气。 垣珩天冷笑了一声:“这么好的鼎炉怎么没想过给我。” “你不是受不了与男人苟合吗?” “这姿色也未尝不可。” 姬临雪无奈地瞥了他一眼:“人都已经死了,死了就没用了,还有什么好争的。” …… 此时的云雾窟上。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