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商明宝给她捏的理由,她不疑有他,只笑她贪玩。 商檠业眉梢微抬,缓声,不动声色地问:“去宁市了?” 不是红磡演唱会? “去见朋友,好久没回国,玩心重一点也无妨。”温有宜打着圆场。 商檠业在她脸颊上亲了亲,脸色平静,一点内心的风声都没走漏。 出门又遇商邵。 父子俩在露台上抽了会儿烟,聊了聊赴内地开拓生物医疗板块的人选后,商檠业于烟雾中静望他,慢条斯理地开口:“babe……” 商邵:“她去澳门了。” 商檠业指尖擎雪茄:“……” 所以,他的小女儿外宿不归,他的老婆、大儿子、大女儿三个聪明人,分别用了地理上绝不可能叠加的三个理由来瞒他——怎么,他是什么很好骗的人吗? 商明宝浑然不觉家里人给她织了件四处漏风针脚混乱的破马甲,于晚饭时分出现在了深水湾餐厅中——穿着酒店烘洗干净的风衣,脖子上系着楼下精品店买的丝巾,掩住了下午被向斐然弄出的可疑红印。 所有人:“……” 她还是小女孩心理,被宵禁了这么多年,彻夜不归时总有些心虚,故而特意跑回来吃晚饭,顺便换身衣服,等晚点时再找个理由溜出去。送她上车时,向斐然拄着车门,俯身吻她片刻,“九点前回来?” 商明宝面露难色,像是有为难。 “那八点。” 商明宝打了他一下,被向斐然捉住手腕。他看她半晌:“坐进去。” 他陪她一起上了计程车,至深水湾,在山脚下落车,找了间咖啡厅一边写论文一边等她。其实在酒店里等她也没所谓的,但也许等她出来,他们可以一起逛一逛香港,在夜色中牵手走一走。 · 餐桌气氛诡异微妙,商明宝脸上的兴高采烈也迟疑下来,刚想开口,商明羡当机立断先发制人力挽狂澜:“怎么这个点回来了?不是说晚上去红磡看演唱会?” 坐在她左右手的商邵和温有宜都是动作一凝。 商邵:不妙。 温有宜:问号。 无人在意,坐在圆桌主位面无表情的商檠业发出了一声沉沉的冷哼。 商明宝措手不及:“啊?啊……这个……” 红磡?什么红磡?大姐帮她隐瞒了?为什么不先跟她串口供? “对,”商明宝接收着商明羡的信号,“是有这个打算来着……” 商檠业靠在餐椅上,意味深长地问:“不是说,去宁市见同学?” 温有宜忙搭腔:“对啊,你忘了?你下午告诉妈咪的。” 下午?啊对,下午……可是那时候她被向斐然压在怀里抵着深磨,早就意乱情迷眼泛泪花,被温有宜一问,胡乱扯了个理由后手机就被向斐然抽走丢掉了。 商明宝记起这一茬,磕磕绊绊地找补:“对……那个,我是先去宁市见了同学……”转向商明羡:“然后,晚上去红磡看演唱会……” 吁……圆过来了。 一直默不吭声的商邵战术性地喝了一小口水,放下杯子,看向商明宝,淡然地说:“看完演唱会之后,你还将会去澳门度过周末。” “将会去”。 商明羡:“……” 温有宜:“……” 商明宝:“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