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色的薄唇撅起来些,带着些孩子气,他还捡了小石头,丢到展煜附近,噗通一声,水花溅了展煜一身,水珠顺着少年人精悍的肌肉线条一路滚下去。 “我在看你啊。”孔淮殊拍拍手,大大方方的承认了,“你这人,洗澡还带着面罩?不就是脸肿了吗,也不至于这样吧,偶像包袱也太重,你看海娜就每天顶着张土……咳,肿脸,到处跑。” 展煜沉默了一下,突然说:“你叫我‘小土豆’,我听见了。” 少年人清朗的声音里,有一丝郁闷。 孔淮殊“噗”的一声笑出来,又觉得不太好,咳了一声掩饰笑意:“我没有恶意的,只是朋友间的昵称,你要是不喜欢,我以后不叫了。” 后面这句话他倒是十足的真诚,有的人介意被起外号,小队长如果不喜欢,他道个歉,以后再也不叫就是了。 但展煜没说喜不喜欢,只是默默的又往水里走了两步,金棕色的眼瞳被隐形眼镜遮住,成了一片幽暗的棕色,声音又低哑几分:“没有不喜欢……” 还没等孔淮殊听清,他又说:“我要洗澡了,你能不能……” 孔淮殊看着他通红的耳垂,恍然大悟:“哦哦,你不好意思啊,那我走了。” 展煜终于松了口气。 那少年却又转过身看向他,挑眉道:“小队长,我怎么觉得……你的脸好像已经不肿了?” 展煜把黑色的战术面罩又往上拉了一下,闷声否认:“肿。” “哼。”孔淮殊白他一眼:“还不给看,真小气。” 与刚认识时充满戒备如同小兽的少年相比,眼前趾高气昂的小少爷显然更率真更生动,即便年纪还小,脸上带着未褪尽的稚气,但眉眼间的俊美风流已经初现锋芒,眼睫湿润、眼尾狭长,不带着怒意的一眼横过来,更像是在撒娇。 当天夜里,展煜做了个梦。 作为一个健康的正处于青春期的alpha,他对身体的反应并不陌生,而且对他来说,这就和渴了要喝水,饿了要吃饭一样,是一种人活着就会有的生理本能,没什么特别的。 直到这次从混乱的梦里醒来,展煜终于意识到,这种欲.望的不同寻常。 他第一次,在活着之外有了其他强烈的渴求。 他想有一天,能在阳光下,用最寻常的语气对孔淮殊说: “你好,我是展煜。” …… 正如苏澄所说,展煜昏迷三个小时后就醒了,醒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给孔少爷发消息,删了又打,打了又删,最后干巴巴的发了三个字: 【我爱你。】 发完之后,他又忍不住勾起唇角。 海娜在门口看见了,小声问苏澄:“你是不是下黑手,把我们老大给弄傻了?” 苏澄嗤笑,阴阳怪气:“您可真是抬举我了,很显然,‘恋爱脑植入’这项高端技术,不在我的研究范围内。” 海娜:…… 好在他们老大的恋爱脑没发作很久,通过测试确认各项机能正常,展煜立刻再次提审了被俘的星盗,苏澄又被拎过去,检查这几个星盗的脑子,一边检查一边破口大骂,说展煜就是个万恶的资本家,生产队的驴也没有这么使唤的。 展煜神色冷沉的扫了他一眼,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上浮现出冰冷的笑意:“生产队的驴也不敢剃光主人的头发,不然就只能被做成驴肉火烧了,你说呢?驴教授?” 自从记忆恢复,他身上好像多了种说不出的东西,苏澄没经历过战争,闻不出他身上的硝烟味儿,却本能的缩了下脖子,一声不吭、任劳任怨的继续做拉磨的驴。 而且他确实心虚,正常来说,以当下的技术,只要毛囊没问题,半个小时就可以做到长发及腰,而指挥官阁下现在还是个英俊的“和尚”,这显然不太合理。 苏澄承认,自己在这方面动手脚确实有些幼稚了。 但他也没敢做的太绝,只是用了一点点小手段,让头发的生长符合自然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