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活该被他骚扰吗?也是,你又不会被摸,你当然无所谓。”尧瑶有些生气,都这样了,还在说那个公司很难进。 “我不是这个意思,他当然该罚,要是他因为丢失了这份工作,对你更加的怨恨,动了杀人的念头,你要怎么保护自己?”黎之确说。 “我能保护我自己,我也不需要妥协,他做了那种事,就应该受到舆论的谴责,被人唾弃。”尧瑶想到被摸的那个瞬间,那个触感,就要吐了。 “好,我可以帮你,你要保护好隐私。”黎之确和她说。 尧瑶觉得有些无语,语气及其不悦:“我没让你帮,你在自作多情什么。” “好啦,好啦,小情侣不要因为这种事吵架伤感情。”警察看不下去了,开口劝道。 “他就是个路过的好心人。”尧瑶特地加重了好心人这三个字。 黎之确无视她的嘲讽,尧瑶遇到这种事,他当然也生气,觉得一开始说话确实不妥,又和她说:“抱歉,我没有觉得你活该的意思。” “你对我说话就是这样,永远让人讨厌。”尧瑶还真是又忍不住想到以前,总是这样,他为什么对她说话总是这副样子。 所有事情结束,已经很晚了,两个人站在派出所的门口,天空一片浓郁的墨色,没有一丝光晕,今晚连月亮都没看见。 “我送你回去。”黎之确对她说。 尧瑶看着对面的树,风一吹就掉下叶子,这条街已经到处都是叶子,明明不是深秋时节,但是都是落叶,每年春天都是如此。 她本来想着走出那家酒店就不会再见到黎之确了,还没走出多远,没多久这又见到了。 “我自己叫司机来接我。”尧瑶说。 “我不对你做什么,让我送你回去吧。”黎之确无奈道。 尧瑶在发呆,视线飘忽,喃喃说道:“我本来以为,我走出酒店,就不会再见到你了。” “我也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但是还是见到了,应该不算作孽吧?”黎之确顺着她的视线,也看向对面的树。 “A市的树大多都是常绿树,春天新的叶子长出来,老的叶子会掉落,明天环卫工要辛苦些了。”黎之确转头看她。 “以前这个时候,A大的校道上也有很多叶子。”尧瑶回想起,那时每天早起去上课,鞋底上都是树叶,上楼之前还得把树叶弄干净,防止教室的地板脏了。 “你毕业之后,还回过A大吗?”黎之确问她。 “嗯,几次吧。” 在尧瑶读书的时候,那时候还没有A大的地铁线,三年前有了,每次尧瑶听广播说A城大学站要到了,她心里还会有些波澜,看到走出去的乘客可能是大学生时,就会感叹时间的流逝,自己已经是蓬头垢面,月薪勉强过万的打工人了,长大也没有那么好,原来长大那么痛苦。 “我回国之后,一次都没有回去过。”黎之确那时在国外也赶不上同学聚会,A大他已经多年没去看过了。 “我的车到了。”尧瑶说着要走。 “再见。”黎之确对她说。 回到家之后,尧瑶直到凌晨三点,都还没能入睡,要一个人彻底的从脑海中消失,是这么的难。 当初,分开之后的每一天,尧瑶都在痛苦中度过,觉得自己很低贱,觉得自己很没用,每天都在噩梦中醒来,醒来之后像一个快要溺水的少女,活不了也死不了,就剩一口气吊着活命。 黎之确好像也不应该为了她要去改变,因为他只是会对她这样而已,他对别人从来都不会像对自己那样差劲。 她想让自己不要再想了,可是就是忍不住去回想过去的种种,明明现在她的生活可以过得很好,甚至更好。 尧瑶从抽屉里翻出很久没有吃的褪黑素,她检查了一下日期,发现还没过期,就吃了一颗。 过了一会儿,眼皮越来越重,尧瑶渐渐地入睡。 另一边的黎之确也没有能入睡,他觉得自己更混蛋了,他总能搞糟和尧瑶的关系,他坚定认为自己是喜欢尧瑶的,他当初对苏语凝都不会如此失态和病态。 当他想到尧瑶可能会和别的男人有什么的时候,他真的会很急躁,他惊讶于自己居然会有这么严重的占有欲。 这个不理性的他,不应该存在,他曾经想过,对尧瑶的占有欲到底是什么?他自己想不明白,也不愿意想明白。 对她说出的话,从来都是脱口而出,不会经过大脑思考,她为什么不会像以前那么听话了。 就这样,黎之确彻夜未眠,这是他又一次因为一个人彻夜未眠,他觉得自己今天工作的时候可能会猝死在办公室里。 黎之确到了律所之后,先是喝了一杯咖啡,好在今天没什么大会要开,他还挤出时间小憩了。 午休的时候,他点开尧瑶的微信,沉默良久然后点击了删除好友。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