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的哥哥们被雨困在山上了,挖挖车在找他们。” “那邃邃怎么了?他进门的时候脸上凶凶的。” 易书:“他……” “叮叮叮——” 客房前台的座机突然响起,紧绷的神经被激得跳起,易书把寒数放下,接起电话。 “你好,我是张让,啊嚏——我们的车先放在农庄,过两天再去取,客房可以先续着,啊嚏——里面的东西请帮忙保管一下。” 易书乱了一天的神猛地安定了下来!急忙问:“张先生,你们现在在哪里?下山来了吗?都没事吧?! ” “阿嚏——连滚带爬的下来了,给雨淋发烧了,路上碰了好心司机,我们先顺道回市里。” 挂断电话后,易书连忙联系山上的人。 哗然大雨里,挖掘机作业的声音停了,救援人员的配合与沟通也停了,山间只剩下雨声,淅沥滂沱。 “寒邃。”林洋趟着没过膝盖的黄泥走过去。 然而蹲在地上的人却一动不动,他身上的雨衣已经破烂不堪,一如那双修长的手,混着黄泥血冒不停。 林洋推了推寒邃肩膀,“人没事,顺车回市里去医院了,走吧,下山了。” - 向北一醒来时已经是周一上午。 噩梦缠身,汗湿衣衫,惊恐醒来入目一片刺眼的光,他闭目抬手遮挡,动作间后知后觉手上挂着点滴,随着意识回笼,发现了趴在病床边睡着的人。 向北一摸了摸自己额头上的退烧贴,又摸了摸自己起皮严重的唇,和陈祈眠相比之下,自己要狼狈很多。 病房窗外的天万里无云,太阳光被窗户切成了一片片的,向北一视线落在其中之一,回想昨天的那场暴雨。 像梦,闭眼再睁开就没了,来不及品味,它就永远留在了昨天,而那场视线模糊跌跌撞撞的逃亡则是一场无序的狂欢,隐秘而又疯狂。 下午的时候,原本已经请假了的陈祈眠突然被公司叫了回去,紧接着就是让他出差,任务紧急,他不去也不行,最后只好请了个陪护照顾向北一。 向北一虽然醒了,但烧没有退完全,炎症没好之前就会反复烧。 于是夜里他输完液后,没多久就身子疲倦地没了意识。 直到午夜寂静时,陪护把病房门打开,一道高大的黑影走进来,陪护紧接着就出去了。 - 医院不是向北一喜欢的地方,于是一早醒来,他便去办理出院手续,理所当然被拒绝了,十分严厉的拒绝。 于是他又灰溜溜地回去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发呆,舒展着好像与昨晚相比没有那么酸痛的肌肉,最后决定把陈祈眠留下的陪护请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