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祉猷道友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修为,让在下十分佩服。”南砜打量着祉猷,在他印象中,祉猷总是跟在玖茴身边,从不爱说话,若不是因为有张出色的脸,别人或许根本注意不到他。 “在下资质平平,南砜道友谬赞。”祉猷仿佛没有察觉到南砜眼神中的打量,“这个魔修的修为低微,抓住他并非难事。” 祉猷说得没错,这个魔修的修为确实不高,在银籍真人合体期大殿上偷袭的任何一个魔修,都要比这个废物魔修修为高。 “我还以为道友刚拜入望舒阁,修为才刚至炼气入门。”南砜笑了笑:“是在下狭隘了。” “没关系。”祉猷点头,很是大度:“我不介意。” 南砜:“……” 这天没法聊下去,他尴尬望天,不知其他宗门的人何时赶来。 玖茴把手放到镇河鼎最外面的一层结界上,结界下瞬间涌出磅礴的灵气,她蜷起手指收回手,视线落在结界中央的镇河鼎上:“好强大的灵力。” “为了炼制出十座仙鼎,十大宗门的宗主皆力竭而亡,耗费的天才地宝几乎掏空了大半个修真界。”南砜扶着树站起身:“五百年来,扶光仙君每年都会输送灵气到鼎中,各大宗门不断加固结界,才保住天下五百年的安宁。” “十大宗门宗主皆力竭而亡?”玖茴诧异地看南砜:“十大宗门的宗主何其高的修为……” “违背天命,铸鼎定天下,上天岂能容他们活下来?”南砜吃了两粒培元丹,已经恢复了些许的灵力:“现在的十位宗主,皆是在五百年前继位,无一例外。” “若是鼎破……” “那便是天倾地裂,灾祸横行,天下生灵皆死于非命。”南砜轻轻把手搭在结界之上:“所以即使妖魔两界,也不会打十大仙鼎的主意。” 玖茴与祉猷齐齐扭头看向吊在树上的魔修。 “可世间总有企图灭世者。”南砜苦笑:“这些年来,意图破坏仙鼎者,有人有妖也有魔,他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所以各大宗门才会在仙鼎四周布下层层结界以及各种防护法阵,把仙鼎保护得密不透风。 玖茴凝神看了镇河鼎许久,缓缓垂下眼睑:“可是靠着仙鼎,又能庇佑天下生灵多久?” 南砜沉默不言,因为他也不知道。 天空中传来一声鸟鸣,是万火宗与问星门的掌门赶到,万火宗宗主从坐骑背上跳下来,顾不得寒暄,掐诀用灵气在镇河鼎上运转了一圈,确定镇河鼎没有受到损伤后,才缓了一口气:“镇河鼎没有问题,但四周的土地与树木已经受到极恶之气的感染。” 他祭出本命法宝,逼出心头血,在法宝上画了一个简易的吸纳法阵,竟是准备把所有树木泥土中的恶气,吸入自己的法宝中。 本命法宝与修士乃是一体,本命法宝若是有损,修士自然会受到巨大的伤害。 “等等。”长寿宫宫主从天而降:“这不是普通的恶气,这是用无数怨魂尸血炼制出来的极恶之气,你的本命法器根本化解不了。” 玖茴记得在九天宗时,这两位宗主为了自家的徒弟,激动得差点当众动手,没想到在这个时候,长寿宫宫主竟然会阻拦万火宗宗主。 她扭头看了眼结界之下的镇河鼎,又看了眼神情凝重的三位宗主,闭上眼轻轻叹息一声。 三位宗主听到她的叹息声,齐齐转头看向她。 “玖茴小友?”长寿宫宫主自然认得自家徒弟的救命恩人,她注意到吊在树上的魔修:“这个魔修,就是放出极恶之气的人?” 玖茴向三位宗主行礼:“他自称是魔教大皇子的弟弟,想要全天下的人为他兄长陪葬。” “陪葬?”长寿宫宫主冷笑:“一个小小的魔教皇子,也配让全天下的人陪葬?” 她扭头见万火宗宗主已经开始掐动口诀,准备把极恶之气纳入本命法器,掏出剑把万火宗宗主拍飞,皱着眉道:“我不是说了,让你等等?想要为天下牺牲,也不是现在,做事前能不能动动脑子?” 哐当。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