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京城,但换主帅需兵符核验,下发明旨,所以魏齐霄显然是知道的。” 慕寒之细细思索,“虽如今我们占上风,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仔细去查查这位言朔将军吧,从无名小卒一跃成为南疆主帅,必有古怪。” 赫连羽自是应下,原本准备告退,却见太子侍卫进了书房,“太子殿下,盯着魏齐霄的暗卫传来消息,昨日魏齐霄微服出宫。” 慕寒之面色无波,随意转着那幅清潭竹影绣屏,“他出宫都做了什么?” 侍卫复又开口,“先去了城中茶楼略坐,同霁风斋掌柜聊了片刻,后又去了京郊溪鸣寺,在寺中似乎……” 慕寒之未听见下文,便浅浅朝侍卫投来探究的眼光,“何故犹豫?” “魏齐霄在寺中与郁文亭幺女郁华枝在亭中见了一面,至于二人说了什么……魏齐霄所带侍卫不少,因怕打草惊蛇,便没有靠近。” 听见她的名字,赫连羽喉结微动,眼眸略沉,便听慕寒之开口,“知道了,你下去吧。” 待侍卫走后,慕寒之看向赫连羽,见他垂着眸子不知在思索什么,“殊玉,此事你怎么看?” 赫连羽搓捻着指尖,缓缓开口,“此前微臣派人仔细调查过魏齐霄,他与郁华枝确实没有半点干系,依臣所见,如今魏齐霄宠信郁文亭,碰巧遇见臣子之女问上几句也是正常。” 听了这番解释倒也说得通,但他还是觉得奇怪。 “不过,你说魏齐霄大费周章掩人耳目出宫一趟,只是为了去散心?若说他没有旁的目的,本宫却不信。还是派人去查查为好。” 赫连羽见太子欲唤侍卫,便抢先开口,“殿下放心,此事交给微臣来查吧。” 既然他主动揽了差事,慕寒之自然不会拒绝,“想来也是,听闻郁家那个女儿美貌,以魏齐霄的性子,若他对这位姑娘有意,为何不纳入宫中?” 赫连羽心中有事,并未接口,只默默告退。其实方才回禀太子之话他并不确定,只是此事与她有关,他生怕太子注意到郁华枝,更怕他对她起疑。 毕竟此事涉及萧国利益,自己都身在其中无奈挣扎,郁华枝若被无端卷入朝堂之争,赫连羽只怕自己也没法护住她。 心下实在烦闷,剑眉都蹙起弧度。晚间月色如旧,明明是春日,却觉月光寒凉,想着来到元贞国后的种种,思绪太杂,一时竟不知从何理清,念头不断闪过。 她同魏齐霄……可是有旧? 第二日散朝回府,赫连羽想起今日与她的雁归山之约,便换了身影青色常服,一个人朝着山中去了。 方至正午,待赫连羽翻身下马,便瞧见她手上拎着两坛酒在院门口徘徊。听见身后传来马儿嘶鸣,郁华枝便转过身来。 她今日一袭缥碧羽纱玉兰裙,头上梳凌云髻,鬓间一坠珠银色步摇,饰以烧蓝银发钿,不需着艳色衣裳,戴那一水鎏金红宝石头面首饰,便已清艳无双。 今日两人衣袍颜色显得异常合衬,待赫连羽走近,郁华枝便将酒举至身前,粲然一笑,只觉得林间一切尽皆失了颜色,步摇轻晃。 “你总算来了,再迟些只怕我便要独占好酒了。” 赫连羽自认定力颇好,但今日见了郁华枝还是怔愣许久,他轻咳一声。 “抱歉,是我来迟了,顺道给姑娘带了些鹤栖楼的点心,配上好酒便更妙了。” 说罢便打开院门,侧身请郁华枝进去。她进了亭子不觉感叹,“你并不住在此处,这院子却还收拾得如此干净,真是费心了。” 赫连羽边拿出酒杯用帕子仔细擦拭,边笑着开口。 “镖局里有下人每日过来洒扫,知道姑娘家都是爱干净的,在下总不能慢怠贵客不是?” 郁华枝轻笑,两人一个倒酒,一个将点心摆盘,看着便十分和谐,倒像已相识多年似的。两人碰杯,三杯两盏下肚,也十分惬意。 假托几分酒意,赫连羽手中微紧,试着开口问起昨日暗卫回禀之事,“上次见姑娘还是一月前,不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