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洲转头,两人面对面贴了个正着,感受到唇上的传来的温热,江清波怔楞地眨眨眼。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伸手要将人推开,后脑勺被一只大手给按住…… 床幔落下,挡住了床上的春情。烛台上的焰火随风摇曳着,火焰时而拉长在风中疯狂摆动,时而变成一朵的小火苗,奄奄一息,仿佛下一秒要就熄灭…… * 翌日。 绿衣掀开床幔,红着脸倒吸一口气。一手拿着白色瓷瓶,一手捂住双眼。深吸一口气露出一条缝隙看向床上的人儿。江清波雪白的肌肤印着斑驳的青紫,从脖颈延伸至大腿,连某些不可言说的地方也印着暧昧的印记。 这这这……姑爷也太不知道怜惜人了! “您身子弱,可不能如此折腾。下次可要让姑爷轻些。”绿衣一边抹膏子,一边语重心长说道。 “嗯。” 江清波翻了个身,闭着眼敷衍回应这。绿衣看得直摇头,但手上的动作轻了些许。抹完药膏,轻轻掖好被子,轻手轻脚走出卧室。 绿衣站在院子,长长出了口气。轻声叮嘱在院子里忙碌的众人。“都小声些,小姐还在睡觉。” 众人点头,做了个放心的手势。 绿衣笑着走到廊下,蹲在绿竹身边,随手往炭盆里加了一块银丝碳。 “你说主子们这么恩爱,我们是不是很快就能迎来小主子?” “若姑爷常常回来,这事还真有谱。”绿竹弄着盆里刚刚燃起来的碳,头也不抬地说道。 “那我是不是要开始准备小主子的衣服?” “是不是有点早?小主子还没有影子呢。”绿竹停住扇风的动作,偏头看向绿衣。 “不早。小孩子的东西要精细。肯定做得慢啦。” “说得有道理。”绿竹煞有介事点头。“你顺便帮我准备点料子,我给小主子做虎头鞋。” “好嘞。一会我就去私库找料子。” * 江清波睡醒已是下午,吃过饭,疲惫地摊在贵妃榻上。昨晚为了听一个八卦,她付出了很大的代价。可恶,陆明洲真的好阴险,居然这样套路她。 “小姐有听奴婢说吗?” “啊?在听呢。你继续说。”江清波支着下巴,看向下首的绿梅。 “小姐的声音怎么哑了,昨晚着凉了?”绿梅板起脸。“绿衣绿竹怎么照顾的……” “没着凉。我这是在暖房里待久了,有点上火。多喝点水就好了。” 江清波端起茶杯灌了一杯水。垂下眼睑挡住眼底的心虚。心里把陆明洲翻来覆去骂一遍。都怪他,昨晚非要让她不停地喊‘洲哥哥’。要是不喊,他就使坏。最后她投降了,喊了一晚上,喉咙都喊哑了才放过她。 江清波想到昨晚,握着拳愤愤砸在软榻上。察觉的绿梅的目光,收敛好情绪,从容开口。 “继续说吧,陆子慧如何?” “二小姐规矩学得差不多了,如今人也乖巧了。那位嬷嬷问什么时候可以解禁。” “关了差不多一个月了,放她出来吧。”江清波对绿梅微笑。“我也想你们了。” “奴婢也想小姐。” “赶紧去收拾东西回来,我让小厨房给你们做好吃的。瞧瞧一个月不见都饿瘦了。送过去的食物不合胃口?” “都是奴婢爱吃的菜,哪里会不合胃口。可能是小姐很长时间没见到奴婢,才觉得瘦。二小姐院子里的那些丫鬟都觉得奴婢白白胖胖被小姐娇养着,羡慕得眼睛都绿了。” “眼皮子短,这哪里算教养。你想吃什么让小厨房给你做。” “奴婢就不客气了。来时绿松就嚷嚷点菜。” 绿梅行了一礼,欢快的前往厨房。 当天,守在陆子慧四周的丫头婆子都撤了。陆子慧得了自由没有立刻走出院门,倒是单慧君火急火燎地冲去看女儿。 据传,一路过的丫鬟听到二小姐院子里传来单慧君激动的哭声。据不可靠消息称,陆子慧当时异常平静,连个眼神都没给自己的母亲。 小半个月过去,陆子慧安安分分,没有再作妖。据说这期间她还亲自去了一趟陆子莹的院子,为以前的事情道歉。 江清波听完八卦,眼底荡开涟漪。“那位嬷嬷倒是有几分能耐,教了点真东西。” “就怕是做做样子,过个一两月有露出真面目。”绿衣努努嘴,无情地吐槽。 “无妨。再怎么闹也不敢闹到我面前。”江清波张嘴咬住绿梅投喂的橘子,酸酸甜甜的味道荡开,眉眼舒展开来。 “小姐,奴婢已经将嫁妆单子核对完毕。” 江清波咀嚼的动作顿住,坐起身,打开绿梅递上的单子,柳眉微微皱起。片刻脸上荡开微笑。 “天气渐暖,也该裁剪新衣服,换一换旧家具。” 绿衣和绿松对视一眼,眼底露出个了然之色。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