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骗谁也不会骗你。”陆子宁垂头在她额角落下一吻,斩钉截铁说,“我对江清波没有想法。从前没有,以后也不会有。” “我相信夫君。”梁宜静握住他的手,终于破涕而笑。 *** 转眼到了年底。 江清波拿到赌坊那一万两。看着桌上白花花的银子,她唇角不自觉扬起。朝一旁的绿梅招招手。 “让小厨房做几桌席面,你们每人可以点一个爱吃的菜。今晚大家一起高兴高兴。” 婢女们笑开了个花,一个个已经在想自己想吃的菜色。绿松刚巧做完事,麻溜转身跑去小厨房报菜名。 江清波看她矫健的背影,双眼笑成弯月。 “小姐可别太高兴。今儿个掌柜们已经把账本送过来,您该忙起来了。” “风太大,你说什么?” “……” 绿衣看她一眼,也不继续说。收拾出书桌后转身出了寝房。片刻抱着一摞账本走回来。随后面无表情离开,来回几趟书桌放满了。 “小姐不用听,您只要看就好。” 江清波终于垮下脸。幽怨地盯着绿衣。“这么高兴的日子,你就不能明儿再告诉我这个坏消息!” “明天?您一定还是这套说辞。小姐长痛不如短痛。” “……绿衣你变坏了。” “每年看账,您都这样说奴婢。” 江清波:…… 你坏! “小姐,姑爷好像一个半月没回来了?”绿松小心翼翼看向江清波,又道。“这次是不是有点久?府里又要开始说您闲话了。” “年底各部都忙。他们拱卫司也忙着抄家。” 陆明洲一个月回家一次的定例,不管是她恢复容貌,或是恢复容貌之后都没有变过。 他还是有一点变化的,洞房花烛礼陆明洲再没提起过。面对她这样的美人居然无动于衷。她一度以为男人可能不大行。直到某个清晨发生的意外。她现在想起手心还莫名发烫。 陆明洲太能忍。江清波啧啧两声,心底涌起好奇。 会坏吗……? 江清波回过神,发现婢女盯着自己。茫然眨眨眼。“你们盯着我干什么?” 众人:…… 听听你说的话,多么惊悚! 有些人就是经不起念叨。今天说陆明洲,隔天他就回来了。洗了个澡又出门了。年底大家都忙,她理解。更何况没有人和她抢床。江清波愉快的目送男人离开。 晚饭,她开心地吃了两碗饭。刚发下筷子,陆明洲回来了。 “我的饭呢?”陆明洲盯着一桌残羹剩饭,挑起眉梢。 “你不是去拱卫司了?”江清波也很懵,这人怎么还杀个回马枪。刚才她白高兴。 “我一直在书房看账本。” “……谁让你不说一声,害我以为你走了。让小厨房给姑爷做碗阳春面。”江清波向收拾桌上狼藉的绿衣吩咐,又转身看向神色疲惫的陆明洲。“你休息一会,面马上就好。” “嗯。”陆明洲揉了揉眉心,捡起贵妃榻上的一本册子随意翻了翻,眉梢不由得挑起。“你也在看账本?” “经营的一些小铺子,年底对对账。” “小铺子?”陆明洲看向书桌上几大摞的蓝色册子,挑起眉。 “有些是外祖母的产业,她年纪大了没精力管,我就帮忙看看。” 陆明洲点点头,把账本放到一旁的小几上。半躺在贵妃榻上假寐。 饭后。陆明洲直接去了书房,当晚没再回来。 之后的几天,陆明洲日日回家。整夜呆在书房里。江清波听婢女说书房的灯凌晨还亮着。 她心里给男人竖起个大拇指,不愧是大魏朝第一工作狂。 日日挑灯夜战,你不短命谁短命? 江清波自问劝不了陆明洲惜命,也懒的去讨嫌。能做的就是让婢女给他送送饭,不至于让男人在忙碌中被饿死。 江清波吃完晚饭,起身出门消食。顺路给陆明洲送趟饭。还没走近书房就看见一排穿盔甲、手持长刀的军卫站在四周,三步一岗,将书房团团围住。 估计一只鸟儿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