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用。”温静咬牙切齿开口,双手蠢蠢欲动。 “好吧。”江清波是个识时务的人。“我很担心二嫂,母亲一定要把我的关心带到。” “……好。” 怕不是她刚说完,今晚就能立即变成不眠夜。 江清波依依不舍挥挥手,不情不愿回了寝房。想了想又叫来绿衣。 “你们今晚警醒一点,万一二房再过来 ,让她坐在外面等一等,等我睡醒在和她继续聊。” 绿衣:…… 这话说出来,二房怕不是要立刻气晕? 江清波在梦中兴奋的等着,可惜当晚单慧君没有出现。 * 单慧君翌日才醒来,想起昨晚的事情,又想去秋水苑算账。 “夫人,侯爷下了禁足令。” 单慧君气的摔了几个花瓶,才将心中的火气压下去。穿戴整齐去了陆子宁的院子。陆子宁脸色苍白躺在贵妃榻上,左腿包扎着纱布,透出猩红的血,她一见双眼立刻红了。 “宁儿,很疼吧?”单慧君拿起绣帕擦拭眼角的泪光。“都怪江清波和陆明洲,要不是他们心眼小,伺机报复……” 单慧君说的兴起,又开始骂骂咧咧数落三房。陆子宁抿垂着头,没有辩驳。心里大概也觉得自己受伤是陆明洲的锅。 “也怪你非要出门。”单慧君看向沉默站在一旁的梁宜静,好像找到了方向,双目瞪圆。“好好的人,跟你出门一趟就变成这样。要不是你,宁儿也不会受伤。” 梁宜静没有辩驳,垂着头,贝齿咬着唇瓣,眼眶泪珠儿闪动。恰好让抬头看来的陆子宁看到。后者面露心疼,连忙拉住激情飞扬的单慧君。 “母亲,您怪宜静做什么。是我想要出门赏花。” “你……你有了媳妇就忘了娘。和你那爹一样没有良心。”单慧君不知道突然想到什么,突然哭了起来。 陆子宁一下子傻眼,想要开口劝一劝,哪知道单慧君一听哭的更厉害。他皱起眉手足无措看向梁宜静。后者做了个手势,他双眼一亮,猛然向后倒去。 “哎呀——” 单慧君哭声戛然而止。“怎么了?为娘碰到你伤口了?” “我的头很沉,很难受,可能是失血过多的后遗症。” “快躺下休息。” “可母亲不高兴,儿子陪您再聊会……” “这还聊什么,你好好休息。”单慧君将人按回塌上,又看向梁宜静。“你好好照顾子宁。” “母亲,我省的。” “你休息,为娘先回去。” “母亲慢走。” 单慧君身影消失在院门,陆子宁松了口气,猛然坐起身,愧疚地拉住梁宜静的手。“让你受委屈了,母亲不是故意的,她只是太担心我。” 梁宜静粲然一笑。“我知道,母亲是关心则乱,我又怎会舍得怪她。” “宜静,你真好。” 两人情意绵绵对视。片刻,梁宜静羞的垂下头,感受到手掌下炙热的温度,猛然抽回手,“你好好养伤,别想其它。” “宜静,我可以。” “不可,母亲知道了会生气。” “宜静……” “你先别想这些。我还要去给三房道谢。”梁宜静顿了一下,“昨晚三叔救了咱们。” 陆子宁盯着大腿的伤,脸色冷下来。 “我们若是无动于衷,侯爷知道了会不高兴。”梁宜静温声继续说。 陆子宁想到武安侯,脸色缓和下来。感动地拉住梁宜静的手,“辛苦你了,等日后父亲继承爵位,我必让那些人加倍奉还。” “都听夫君的。”两人又对视一会,梁宜静起身走出寝房,带着婢女和礼物前往就秋水苑。 * 侯府全家到明镜堂用饭。 明镜堂院外,江清波和二房一家五口狭路相逢。这就有点尴尬了,毕竟上次闹的那一场才过去小半个月。二房人全体静默,江清波猜测对方可能真的觉得尴尬。主动露出个笑容,热一热气氛。 “二嫂好久不见,我都有点想你。” 单慧君:…… 早晚她要撕了江清波的嘴! 她瞥了眼手拿长刀静立一旁的陆明洲,没敢表现出来半点不满,努力挤出个笑容。“我也有点想念三弟妹,改日去你院里坐坐。” “好呀,我给你泡点胖大海。上次你来一趟声音都聊哑了……” 单慧君:…… 单慧君有撇了眼脸色冷肃的陆明洲,笑着不说话。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