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连誉连哄带骗地说道,眼底温柔下来,浮起暖意。 祁念想陷入沉思,生锈的脑壳卡主,为难地沉默了。 放至在他手边的红黑为主的龙服被拿起,甩开,披在了他的身上,像是长长的羽尾搭在深木后椅上,又顺滑的垂落。 为了区别正帝和次帝的龙服,正帝的龙服以暗红为主,次帝以玄黑,正帝佩戴冕旒,次帝戴冠。 红色是最适合面前人的颜色,暗红沉稳却不显得深沉,若霞光浸染,囊括所有的朝阳暮气,独轮金日。 祁念想迟钝地抓住身上滑下的龙服,询问似的朝向祁连誉。 祁连誉眼眸加深,从未服侍过他人的小皇帝牵起祁念想,细致的将滚落的龙服穿过祁念想的双臂,折襟勾带,龙佩玉黻。 祁念想不适地想要后退,却被扯住襕衫,一丝不苟的压折对襟。 “还记得孤三年前宫变那天,孤曾对皇兄说的话吗?” 祁念想被转移了注意力,他疑惑地扬起头。 祁连誉不缓不慢的环过祁念想腰间的玉带勾,声音淡而清晰。 “待一切结束后,孤有话要说与皇兄听,可惜待孤再回来,就不见了皇兄的身影。” 玉带摇晃打出玉质碰撞的声音,祁连誉手指穿过玉带扶正,他低首的眼眸扫过祁念想微愣的面容,高大的身影垂落阴影完全压在毫无知觉的祁念想身上。 “现在,孤想将那时未说出的话告诉皇兄。” 炉香缭绕,清幽淡雅,安静的只能听到面前人的声音。 祁念想呼吸一轻,与面前人的呼吸撞在了一起。 祁连誉垂首。 “我心悦你,皇兄。” …… “怎么又失神了?阿想。” 萧子煜将茶递到祁念想手边,温声问道。 “在想什么?” 祁念想回神,猛的摇头,他耳尖通红,掩饰性地端起茶喝了一大口,然后又被呛到,他抵着唇咳嗽。 他呛得眼角通红。 柔软的帕子擦过他的唇角,祁念想转头差点撞上坐在他身后的柳盈江。 “这么冒冒失失做什么,被呛到了吧。”柳盈江无奈的正过祁念想的脸。 抱歉。 祁念想口型道歉。 乖巧的看的柳盈江手痒,如果不是萧子煜这个大电炮在场,非得好好rua一把祁念想的头发。 柳盈江看了眼萧子煜,被茶雾掩去神色的公子摩挲手中的茶盏,平静与他对视,他想起宫外那些还未完的事,心头瞬间添堵。 “阿想,我们有事要与你说……” 嗯? 祁念想歪头。 看着祁念想好奇的脸,柳盈江什么话说不出来了,他梗住,甩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