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一个向导,是来自哨兵内心深处最原始的冲动,以至于不可更改,不可扭转。 “哥哥,我饿。” 祁折雪浑然不觉许停枝内心的想法,甚至伸出手,胆大包天地捏了捏还在恍惚的许停枝的脖子。 许停枝僵着身体没动。 他一面骂自己疯了吗,一面任由两个人的信息素浓度在空气中急速攀升,浓稠的像是化不开的蜂蜜,甜的发腻。 祁折雪的信息素是香甜的奶油味。 许停枝这次闻了个真切。 像是刚打发的奶油,带着淡淡的清甜,祁折雪也说不清是被自己馋到了,还是被许停枝馋到了,双手不受控地穿过许停枝的脖颈,双腿灵活地缠上了许停枝的腰,抬起头,就着这个姿势,张开嘴,轻轻地在那一小片皮肤上啄了一下。 淡淡的玉山茴芹的香味混杂着茉莉青草的味道,在祁折雪的唇上化开,涌入肺部,淌进血里。 祁折雪的胃又烧了起来,他只觉得自己似乎从来没那么饿过,每一次的触碰,都加深他想要用力在许停枝的脖颈上留下印记的念头。 “哥哥好香.......”祁折雪一个翻滚,和许停枝双双倒在地上,两个人头发散乱,向导制服漫上褶皱,但谁也没心思管: “哥哥怎么这么香........” 许停枝没动,任由祁折雪埋头动作,指尖死死地抓着地板,用力地在上面留下深刻的划痕。 作为一个s级别的哨兵,他不过十九便征战多年,从未向人示弱,此刻却想将自己最柔软的地方暴露在祁折雪的视线里。 好想给他咬一下\\好想咬一下。 这样两种截然不同却殊途同归的想法在某一时刻默契地同时出现在两人的脑海里,祁折雪垂下头,看着眼皮底下颤动的雪白细长脖颈,像是某种振翅欲飞却不得不钉死在地上的鹤,没来由地对它张开了嘴,露出了雪白的牙齿—— “滴——” 就在此时,隐藏在训练室的警报器忽然响了起来。 那是一道极其突兀的响声,像是从远处传来,又响彻云霄,几乎带着将人的耳膜撕烂的狂烈震动,急促地打断了祁折雪的动作。 许停枝发热的头脑陡然清醒了半分,那扔到九霄云外的理智忽然回笼,猛然推开祁折雪。 但祁折雪却不依不饶,还是亲昵地凑过来,像个软乎乎甜糯糯刚蒸好的年糕,想要贴贴他,咬他的脖颈。 依靠s级哨兵优越的听力,许停枝已经听见嘈杂的脚步声和脚步声从远处传来,他急着拉开祁折雪,却发现对方此时已然神志不清,一金一蓝的异瞳上还挂着水珠,眼角红红的,像是被刺激了一般,几乎要哭出来: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