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的状元,竟然掩面哭了起来。 纪炀惊奇,见他哭得实在伤心,反而笑道:“怎么哭了?” 这个状元看向纪炀,见他丝毫没有疲惫,甚至还带着笑意。 “这些人,丝毫不知道纪大人你为天下百姓做了什么,他们只知道争权,只知道一己私利。” “难道他们不知道中原的干旱吗?就不怕百姓死在这场灾情里?” 状元的话,既带着愤怒,也带了悲悯。 更说出身边其他翰林想要说的话。 凭什么好人在背负这么多,恶人却在背后使阴招。 纪炀看着他们,笑道:“明天,明天让你们看出好戏。” “他们不是说我不敬生父吗?” “明日我的好父亲,可是会主动上朝的。” 状元不哭了,眼神更是疑惑,其他翰林也一样。 纪炀挥挥袖子,挑眉道:“今日不公务了,等着看好戏。” 看来,很多人心中的郁结要消一消,不然怎么能更好做事! 纪炀啧啧几声。 大家还是见的世面太少。 明日,就让他们看看,他的好父亲会怎么对付这些人。 纪炀说不公务,还真不公务了,直接坐车出了汴京,到了庄子。 说这是庄子不如说是个较为豪华的大宅院,纪炀进门便把纪伯爵从花天酒地纸醉金迷中拉了出来。 待这位纪伯爵醒了之后,纪炀自然跟他深谈一番。 等纪炀离开,他的好父亲已经清醒,看着纪炀背影半晌没说出话。 四月十五,早朝上吵吵嚷嚷,一会是旱灾,一会是天降罪责。 等照常说到纪炀不尊生父的时候,纪伯爵脑海里闪过昨日听到的那些话,立刻大喝一声:“谁说纪炀不尊敬我!” 这声音洪亮,让朝中寂静片刻。 徐九祥,状元,以及那些憋屈的翰林们,再有那些扇阴风的,齐齐看过来。 等会,纪伯爵不是一向不上早朝,今日怎么来了? 而且他说的话,丝毫不是指责纪炀? 有人赶紧问道:“他都把你赶出伯爵府了,难道还不是不尊你?” “对啊,我们在帮你讨回公道。” “纪伯爵你别怕,我们帮你做主。” “等纪炀认罪了,你就有一个听话的好儿子了。” “是啊,人伦之道,谁敢违逆!” 还人伦之道。 当他纪伯爵傻吗。 把纪炀定罪了,他家怎么办?指望他? 他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拿他做文章处置纪炀? 他才不做这事! 纪炀依旧淡定,像是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而周围翰林们却发觉这出戏有多妙。 纪伯爵生怕这些人给纪炀定罪,毁了他家的前程,毁了他接下来的享乐,立刻道:“我儿,对我孝顺有加。” “住到庄子,那是我想住,外面风景秀丽,远离城内的污浊之气,跟纪炀有什么关系。” “你们这一个个人,家里子弟哪个成才,竟然指责我纪家。” “你,你小儿子不是因为一个娼妓闹着要分家?” “还有你,你爹还在老家呢。” “你家孙子,是不是害的兄长残疾?” “一个个家里多少事,用得着来说我家!” “我告诉你们!我儿!纪炀!天下第一大孝子!”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