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当中,纪炀下意识往武官那边站了站。 别夸了。 再夸人都要麻了。 也就是许多武官看不懂。 他可以清静一点。 试想刚刚还在指责你,突然变脸夸你,你怕不怕。 什么国尔忘家,什么涓滴归公,什么先公后私,什么非异人任。 都能从他文章看出来? 纪炀恨不得堵住耳朵。 要不然咱们还是吵一架吧! 你们夸的还怪尴尬的! 等太子也看过这些文章之后,更是两眼放光。 纪炀纪大人,你到底还有什么不会的。 孤有你这样的能臣,真是三生有幸啊。 太子的表情几乎写在脸上,这让国子监祭酒暗暗皱眉,摸了抹花白的胡子,轻咳上前。 这位老大人德高望重,在朝中很有威望,不少大臣都算他半个学生。 此刻他上前,众人自然收声。 国子监祭酒拱手:“韩先生的学识,我等都明白,只是韩先生到底深居多年,又跟纪炀来往甚密,怕是不了解他的性格。韩先生,莫要一叶障目。” 意思是,你们俩的关系来做保。 能行吗。 “纪大人学识如何,这并不要紧,要紧的是,当初他是否真的买官。” “卖官鬻爵,至赃官污吏,遍满天下时,我等又该如何自处。” “倘若因纪炀如今学识,放过当年买官之罪。” “那名册上其他犯人,是否也有话说。” “虽说可以功过相抵,但如今,还是要把过先论出来,这才能以示公正,以示太子英明。” 这位一出手,便把事情拉回正题。 他意识到,用学问攻击纪炀怕是不成,到底还是要回到官位不正上。 只要这根上不正,那面上的枝叶再繁茂,也经不过风吹。 这也是纪炀不让直接拿出文章的原因。 纵然他文章再华丽,再好。 终究不是问题的根源。 国子监这些人,在乎的不是他有没有学问,在乎的是以此来让他名声受损,让他不再着实改革。 否则朝堂上那么官位不正的人,怎么不去处置。 难么多靠着荫封,靠着世族举荐当官的怎么不管。 他们的公正从来都不是公正,是妨碍到他们了,所以去以“公正”的名义来铲除异己。 好在纪炀是不怕的。 纵然这会众人都担忧看向他。 他也是不怕的。 所有人都等着他的回应,看看巧舌如簧的他,又该如何应对国子监祭酒这句话。 如何应对得当,如何争取到他想要的改革权。 纪炀拱手:“臣确实有罪。” 纪炀对皇上跟太子道:“臣自做知县以来,算是勤勤恳恳,不敢耽误一日。” “虽不敢以功请赏,但今日有一事,还请皇上,太子恩准。” 皇上看向他,心里也拿不准纪炀有什么想法。 其他臣子想做什么,他都能猜个七七八八,除了纪炀。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