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坐车吧。 不过车的速度也慢点,省得出事。 打完八十板子的徐兴刚被抬出去,汴京街道上敢骑快马的人突然少了。 不对。 直接没了。 连马车的速度都变得缓慢。 这节骨眼上,纪炀肯定逮着谁整谁的。 宗室他都不怕,别人会怕? 那徐兴被打的趴在床上动都动不了。 纪炀还派人去送伤药。 气得琨王在家跳脚。 这件事,肯定会彻底点燃两者的怒火。 不少人都为纪炀捏把汗。 府衙里的判官跟推事,已经在想怎么卷铺盖走人了! 现在看来,还不如前府尹呢! 前府尹至少不会捅这么大的娄子! 可纪炀这边,已经收拾收拾东西下班了! 上班第一天就加班,徐兴觉得疼,他还觉得苦呢。 众人只见纪炀闲庭信步上了自己马车,更吩咐道:“回家,记得慢一点。” 他都没什么想法吗? 这就走了? 肯定走了,这会说再多都没用。 纪炀坐上马车,看着周围好奇看向他的百姓,稍稍笑笑,丝毫不像方才硬要打宗室板子的冷面府尹。 这会的他看起来格外温和。 板子而已。 只是个开始。 以后更疼的东西多了去。 纪炀心知恨他的人无数。 可恨他又能怎么样,这会冲上来打他一顿? 做梦吧。 一夜之间。 纪炀在汴京府衙的威已经立住了。 不管对家的汴京文报怎么骂他不懂尊卑,不顾礼数,说什么各位不同,礼亦异数。 反正统一的意思的是,纪炀做错了!纪炀要道歉! 可惜汴京文报忘了自己之前的名声,之前骂他们春秋笔法,让汴京文报可信度大幅下跌。 如今他们再骂,对纪炀更是不痛不痒。 至于那份京都趣闻? 甚至都没刊登这件事,丝毫没拿这件事吸引大家的眼圈。 越是这样,越能显出两份报纸的不同。 时至今日。 不少人渐渐发现,纪炀的报纸已经能影响大部分汴京人的看法。 有些话语权已经到了他的手里。 跟御史台的奏章都有分庭抗礼的感觉。 所以他强行打了宗室的板子这种事,竟然没让御史台掀起太大风波,更让宗室的哭诉显得无理取闹。 到底是什么时候,事情变成这样了? 要纪炀讲,那他只会说他早就讲过,再回汴京,很多事都会变得简单。 而这一刻,宗室,文家,甚至林家,终于发现。 纪炀已经成长为跟他们平起平坐的地位。 他始终没有依附谁,他始终都有自己的想法。 在徐兴被打的时候,他已经是棋局的执子人之一。 这个年轻到过分的官吏,让宗室只能闷声吃下这个亏。 意识到这点的汴京府衙几乎转瞬变了态度。 不敢跟着纪炀的想办法离开,敢跟着纪炀的设法讨好。 前任府尹留下什么软刀子硬刀子,此刻统统无用。 那些人以为会给他留个烂摊子,实际上纪炀直接掀摊子。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