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问一句是不是真的啊,听说他们经常放假消息。 时间到八月二十五,这期报纸几乎把对家汴京文报判了死刑。 纪炀只是腾腾手,就让这些人吃了最大的一次苦头。 上次的苦头,可能还是纪炀让整个京都趣闻的头版只登了呵呵两个字,从未街头巷尾各种闲话的源头。 不知道什么意思? 那你猜啊。 这次,别猜了,在骂你呢。 偏偏巧,马上就到纪炀上任的时候。 还有几天时间,纪炀就要当汴京府尹了,汴京文报想报官让捕快抓捕门口闹事的护卫们。 可惜这些捕快们惯怕这种事,根本不敢掺和里面,直接和稀泥。 什么?府尹呢? 府尹都快卸任了,怎么惹自己一身骚! 那可是纪炀!能把你们整这么惨,报纸销量一落千丈,我们呢?我们不敢啊。 不怪现在的府尹胆子小。 只怪根本没人敢惹纨绔啊。 纪炀回京没多久,事情又做了不少,直接让原本能跟京都趣闻平起平坐的汴京文报元气大伤。 不知到什么时候才能恢复。 再有他的行事做派,就两个字,嚣张。 到他上任当汴京府尹那天,已经没什么人敢直接触霉头。 纪炀穿着紫色绫官服,虽说不如之前绯红官服更英俊倜傥,但腰上的金玉带十三銙显得他身姿挺拔,整个人带了些凌厉之感。 不笑的时候剑眉星目,面如刀削,让人不寒而栗。 正所谓紫,绯,绿三色为九品之别。 紫排在最前面,足可见如今的纪炀,已经成了高级官员。 当知县时候朝服冠上为二梁,当灌江府知府的时候冠为四梁。 如今做这汴京府的府尹,则是五梁,作为京官,以后每五日要上一次早朝。 可以说,朝中位置,定然有他一个。 而且这位置来得让人心服口服。 说他纨绔,说他不着调,说他嚣张都可以。 唯独不能说他治下不行。 纪炀踩着皂靴前来,他身量本就比一般人高,练过武的身板还笔直,一进汴京府府衙,府衙内众人目光立刻跟随过来。 完蛋。 不比不知道,比了才难受。 纪炀穿着紫色华服,只让人觉得他冷漠凌厉,而身边之前的府尹穿着官服竟然趁得丑了几分。 这跟当初穿了红色官服去灌江府交接的知府一样。 总感觉以后汴京要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了,不要跟纪炀同时穿官服站在一起! 否则你会显得更丑! 纪炀半点不在意这些事,笑眯眯道:“府尹大人,我是否来迟了?” 前府尹连连摆手:“没有的事没有的事。” 这位府尹同样和善,但说了这话之后就没了下文。 纪炀心道有些不好,来了个软刀子的。 前府尹其实心里也苦,按他自己的想法,自然是能跑多远跑多远,反正要外放了,汴京府他是一刻也待不下去。 当初以为当汴京府尹是个好差事,但看到他的前任跑得多快,就应该知道这事难缠。 什么昨天国公家孙儿跟户部哪哪侄儿打架。 今天哪家武将当街纵马。 还有公主世子侵占民田,还有哪个三品大员家强买强卖。 反正一句话,是个人都比他官大。 官没他大的,关系比他硬,说不定还直达天听。 皇上那边还好,可他也不能个个案子都找皇上做主,那要他这个府尹还有什么用? 可以说当府尹六年时间,多数时候他都在躲着其他官员,生怕刚判了个案,回头家长就找上门。 这些家长哪个讲理啊。 谁会不怕? 他这种有背景,但背景不深的官员,只有认怂的道理。 好不容易熬到头了,本以为把事情交给纪炀,自己就可以快乐外放。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