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好派人来打擂台。 再之后的事就不用说了。 不管梁王多少算计,在纪炀摧枯拉朽处理事情面前,一切都变得毫无意义。 那两个干吏,加上两个武将,都没能比纪炀做得更好。 可他们也不是没有成效,他们一起努力下,把今安县治理得很好,在灌江府都首屈一指。 特别是里面的盐矿,经营得有声有色。 在关市售卖的盐巴,多也从他们这里出来,既因为便利,也因为内里调配得好。 可惜,这跟徐铭本身没多大关系。 他依旧能做事,但跟纪炀,文饶县赵大人,宁兴县玉敬泉那种完全不同。 不过他到底成长了,比如这次纪炀带着人浩浩荡荡过来,他心里明白,纪炀是冲着盐矿而来。 今安县的盐矿不是灌江府内最大,却是最靠近边关。 以后关市常开,肯定要依靠这个。 如果这里的大笔利益流向梁王,肯定不是纪炀想看到的。 纪炀此次过来,目标不是他,也不是干吏物件。 标准的对事不对人。 让人想恨他都没办法。 因为徐铭隐约发现,这也许,同样是他的契机。 换做刚从汴京出来的时候,徐铭觉得,自己肯定想不了这么多。 但如今思路通畅,已经有些模样了。 不过纪炀怎么才能从自己,或者说从梁王手中夺走盐矿? 这里有两个干吏,有武将,当地兵权也在梁王的人手中。 如果直接调兵过来,那跟梁王宣战没什么区别,他绝对不会这样做。 除开梁王不说,如今盐矿虽然在那边手里,可内里治理的特别好,百姓安居乐业,生机慢慢恢复。 纪炀也绝对不会在这个时候动手。 那他会怎么做? 纪炀什么也不做。 他还是按照其他县城一样,认真巡查,认真解决问题。 直到翻阅盐矿账本,点了点上面的账目。 这账目自然是假账,虽说都知道内里许多银钱偷偷送到汴京,可到底不敢直白放出来。 盐矿假账也好做。 比如实际开采一百斤,报账五十斤,另外五十隐瞒不报。 又或者把账目写得格外复杂,再或者按照山泽税交给汴京,又或者高价买了盐矿所需的物件。 比如取盐的器具一个只要十文,但花一百文来买,还是向梁王那边买,那其中九十文不就落到他的口袋,看似交易,其实是孝敬。 反正总有许多名目。 徐铭没想到,这大家心知肚明的事,纪炀竟然直接发难:“这账目问题,谁能来解释?” 徐铭并不吭声,不解释,也不承认。 眼看纪炀合上账本,只听他道:“卫蓝,立刻搜查。” “查查真账本在什么地方?” 这怎么查? 他们是在盐矿附近办差的小院里,可谁会把真账本放这啊,肯定早就藏起来。 等纪炀再去其他官员家里搜查的时候,那两个武将肯定已经带兵前来! 到时候肯定会发生冲突。 他怎么可能在这么短时间找到真账本? 等会。 徐铭看向旁边干吏。 那真账本一直在他们手中,不会吧? 纪炀并不看他们,但早就跟纪炀投诚的小吏蔡源,却忍不住紧张。 他从粤地过来,因为熟悉海盐的情况,所以被派来这里。 当时身份穷苦,被梁王赏识。 可到了这里之后,蔡源对此地情况心知肚明,对上司徐铭能力也心知肚明。 等纪炀让玉敬泉接触他的时候,已经是纪炀朝灌江城雷温两家发难之后,稳坐灌江城的位置。 想着徐铭那边肯定败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