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炀拱手:“武知县那边我做不了主,你们去请吧。但纪某,必然到场。” 如此嚣张的人。 他们在灌江府已经很久没见了。 虽说他们两个在雷家,温家,也只是传话的人。 可对他们这种态度的官员实在少见。 以前就知道纪炀骨子里极为嚣张,每次笑得都想挑衅,原来说的竟然是真的。 “好,今晚酉时,雨田酒楼见。” 雨田,不就是雷的意思。 雷家的另一处酒楼,也是灌江城极有名气的,那里的酒菜确实有名。 到了晚上,纪炀带着韩潇,凌县尉,平安,以及武知县跟他两个部下前去。 去了雨田酒楼,没想到原本热闹的酒楼冷冷清清,看样子专门为这件事清场了。 既然这样,纪炀懒得去包厢,直接坐到大堂,笑道:“此处宽敞,就坐这吧。” 原本在包厢等着的雷家小吏,温家小吏,只好从二楼雅间下来,随即挥挥手,大堂正前方的小台乐声起,几个貌美舞娘从内里缓缓走出,朝纪炀盈盈一拜。 纪炀笑:“有些意思,但我是从汴京来的。” 这话一说,身边做东的雷温两家小吏沉默。 纪炀就差明说了,我见多识广,别玩这些虚招子。 武知县堪堪挪开眼睛。 不对啊,他在汴京也是多年,去过的地方也很多,这些舞娘在汴京也是有意思的。 少见的异域风情。 总不是纪炀作为伯爵公子,见过更好的。 说实在,纪炀纯粹是不感兴趣。 在他那个时空,什么好看舞姿没见过,欣赏可以,再多的就没意思了。 不过他这面子撑得大。 说得好像他在汴京真的“见识多”一般。 实际上原主都是个爱玩闹,不爱歌舞的,估计跟他便宜老爹有关。 平安自然知道这些,但他怎么会拆穿自家少爷。 所以主仆二人这气势,已经让台上的人少了自信,再跳下去,连雷温两人都觉得索然无味。 武知县心里暗叹,喝口酒道:“不错,好酒。” 刚说完,看了看纪炀。 纪炀难得也夸:“酿酒的水质不错,尚可。” 他这一句,雷家小吏,温家小吏同时松口气。 总有他看得上的了! 陪着两人身边的随从立刻提醒。 两人恍然。 怎么被纪炀带偏了! 竟以他的喜好为标准? 谈话开局就不利,好在随后到的人,算是扳回一城。 纪炀看着,雷家三公子,温家嫡长子,笑道:“竟然还有客人。” 众人脸色一僵。 到底谁是客人啊! 而且你跟武知县坐得那么稳,不起来迎吗? 讲道理,他们两个是官身,那两个是商贾,起身才不对劲。 也就是这两家把持灌江府太久,当官的才会起身迎接他们。 纪炀笑了笑,看起来十分和善。 但雷家三公子跟温家嫡长子则对他审视。 这两个也不过二十多岁,看着十分年轻,跟纪炀基本同龄,又比三十多的武知县年轻点。 看来是特意派他们两个过来说话。 他们两个一来,台上的歌舞都轻了很多。 纪炀收敛表情,韩潇也看着他们,没想到那两人却道:“见过韩先生了。” “不要喊我先生,我家一日也没教过你们。”韩潇丧着脸拒绝,同时看向纪炀。 这人会吵架,让他来。 普通学生喊韩潇先生,他都是教导的。 但这种情况的喊,他肯定不同意。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