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 好像确实如此? 众人忍不住笑,心里压力骤然轻松。 至于这里公开的谈话,肯定会传到那几家耳朵里,大家也是清楚的。 让那些人听! 他们不在乎! 果然,那些给知县打分的官员们,手里都顿了顿,突然不敢把分数打的太低。 若太低的话,还成了他们中间的英雄? 特别是纪炀这里。 雷温两家都已经打过招呼,明显要为难他。 这种情况下,似乎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灌江城的知府通判早已被买通,虽说不会主动陷害,但也不管这些事。 底下官吏更是各有所主。 如今却都有些傻眼。 纪炀总能找到不同的角度看问题? 等到纪炀考核的时候,依旧是询问治下之事。 但问话的却不是知府跟通判,而是当地的布政使。 布政使原掌管政令跟财赋,之后知府,通判职能增加,各处布政使权利削弱。 在潞州的时候,就是知州最大,通判监督,布政使在后面。 此处却是布政使掌权,可见不一样。 这位布政使粗眉小目,却极为有神,放在旁人脸上可能像有些滑稽,但在这位脸上,竟有些高深莫测之感。 看着五十多岁,很有些威严。 纪炀进门便跟这人对上,这位布政使紧紧盯着纪炀,嘴角显出一丝轻蔑,仔细去看,还带着浓浓的审视。 作为新派代表纪炀,面对这位老派代表布政使。 两人刚一见面,周围人都下意识后退半步。 这两人虽是头一次见面,但早已撕破脸,还用说其他的? 被纪炀砍了十几个脑袋的刘家人,可是年年过来送孝敬的。 杀刘家人,就是打布政使的脸。 纪炀似乎毫无察觉,只是认真地行礼,随后坐下。 布政使见他如此,开口道:“武侯的孙儿?” “说起来,本官还见过武侯,实在令人敬仰,谁能想到他的儿孙竟然如此。” 纪炀大方道:“确实,我跟我爹,都不如祖父。” “我们这种不肖子孙,只能好好为朝廷,为百姓做事,才能赶上祖父一点点。” “我爹当然差得更远,但没关系,我尽力弥补吧。” 这话一出,周围人差点笑出声。 估计他爹在这,会忍不住直接打人吧? 承认自己跟爹不如祖父,还顺便踩一脚自己老爹。 他在太新县的名声不是很好,很温和儒雅吗。 怎么说起话来,一点也不在乎名声? 等会,这倒是跟他在汴京的名声对上。 这个人,到底有多少面? 纪炀笑眯眯看了看,布政使被噎了下,抬抬手,让手下两人去问。 纪炀目光放在两人身上,似笑非笑道:“那是米粮问,还是布匹问。” 这两人跟布政使脸色突变。 在灌江城,米粮指的是雷家,布匹指的是温家。 而布政使这两个手下小吏,正是这两家出来。 纪炀没想到随便试探,还真看出点东西,笑得更是狐狸般,偏生正气凛然剑眉星目,自带别样的气势。 听说连雷家派出的刺客都没能近他的身。 被他一剑削掉耳朵。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