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太新县。” “什么狗日的太新县,这里就是裴县!什么贱没廉耻的,敢这么喊?”酒糟鼻一句一骂,剩下言语更是不堪入耳。 纪炀皱眉,直接对凌俊鹏卫蓝道:“绑了他,堵着他的嘴。” 不过这里的骚乱已经引起其他监工注意,监工督促刚才还在种田的百姓提着家伙事过来,明显要拦下他们这群人。 这些监工眼里更透着贪婪。 好肥的肥羊! 好俊的马匹! 都是他们裴家的了! 纪炀并不畏惧,让五姑娘先进马车,自己已经抽出佩剑。 但韩潇还是赶紧出来,开口道:“莫要动手,这是太新县来的知县大人纪炀。” 韩潇从马车出来,自跟其他人不同,有些手握家伙事的百姓揉揉眼睛。 是韩家的家主韩潇? 他曾受过韩家恩惠!在韩家吃过饱饭! 他们不是搬到潞州了吗? 怎么又回来了? 自从韩家走后,裴家更是肆无忌惮,哪有半天好日子过。 百姓们像看见的是韩潇,而监工则瞪着纪炀,心里不由得害怕。 新知县? 太新县的新知县? 果然还是来了! 家主少爷他们不是说,新知县要年后才来吗? 这还没到十一月,怎么就到了! 他们得罪这位,不是会找麻烦吧? 方才一脸怒气的酒糟鼻监工立刻服软,谄媚模样让众人都后退几步。 “原来是知县爷爷,没想到您这样早来,实在冒犯了。奴才就是天杀该死狗娘养的,您大人大量,不要跟小的计较啊。”酒糟鼻监工前倨后恭,变脸之快让纪炀都多看几眼。 但对这种事,柔和根本没用。 “绑了,送到裴家,问问裴家,这太新县是不是姓裴。” 纪炀人还没到衙门,动静便这样大。 衙门众人面面相觑,随后透出点笑意。 竟来个愣头青? 听说还是个厉害知县,就这? 刚来还没坐稳位置,就敢质问裴家? 不想活了吧。 那裴家可是人人都动刀枪的。 不对,也不是人人都动,除了眼前这一位。 纪炀自然不是无的放矢。 他自有自己的目的。 身边人更没有一个质疑。 唯一奇怪的素竹,林婉芸的丫鬟低声道:“小姐,姑爷这样对裴家,真的好吗?” 林婉芸见纪炀把佩剑收起,马车继续前行,笑道:“当然好,他是朝廷派来的知县。若刚来就对裴家客客气气,以后还怎么立威?” 纪炀并非其他地方普通知县。 而是奉了皇命,带着平乱之命来的官员。 此地特殊,不需要跟其他地方一样,计较此地人情复杂的得失。 甚至连上司的命令都不用管,只要能治理好太新县,朝廷那边会无限度放权。 所以纪炀必然有十足底气。 甚至还会有别人想不到的东西。 而且他来,明摆着是朝廷要跟当地势力掰手腕。 纪炀没到此地,裴家便知这是派来治他的。 所以示好根本没用。 明知道是敌人,就没必要客气了。 林婉芸感受马车停下,带着素竹一起下车。 纪炀也已经下马,扭头看看五姑娘,见她跟在身后,又在凌县尉身后,韩潇旁边,下意识笑笑。 她倒找了个看戏的好位置。 两人对视一眼,纪炀继续前行。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