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还是聪明,在这种境地里,给自己争取到最大的体面跟尊重。 纪炀摇摇头,吩咐道:“去汴京府衙门。” 不仅车夫疑惑,平安也疑惑。 去衙门做什么? 纪炀笑:“当然是找茬。” “给这些人在朝中参我,找个借口。” 朝中参少爷? 还要帮他们找借口? 纪炀的马车出了林家,一路直奔衙门,走得还很着急,看着十分急切的模样。 这让不少人户都看在眼里。 脑子里跟平安一个问题,这么着急,干什么? 等纪炀到了汴京府衙门,不用平安扶,直接大步走下马车,不等门口捕快阻拦,直接喊道:“你们这,是不是有个叫麻奋的?给我喊出来。” 麻奋? 他们同僚? 眼看这位公子哥气势汹汹的模样,便知道是来找晦气的,捕快自然道:“衙门重地,不好随意喧闹,如果想要找他,还是另寻他处吧。” 这虽是开封府的捕快,但对上这种公子哥,基本不敢大声呵斥,这满汴京谁知道哪家公子哥又跟谁有关系。 在汴京执法,难啊。 纪炀嗤笑,径直要往衙门里闯。 这边喧闹已经让里面的麻奋知道。 虽然今日大多数官员都休沐,可衙门这边总要有几个值守的,他这种无根无基,出卖纪炀才得的职位,这种时候自然在办公。 麻奋见纪炀找来,本就心虚,再看他面色不善,更知道事情恐怕败露。 他还在张望,就听纪炀指着门后道:“来人,把他给我弄出来,敢传小爷的谣言,今日咱们两个打一架,也算对得起这么多年的好友情谊!” 这边动静还吸引不少路人,自然有人随口问一句:“这是怎么了?既是好友,为何拳脚相向。” 纪炀冷笑,看着说话的路人:“我拿他当好友,他却给我庶弟当狗!将我的一举一动全告诉庶弟母子!” “不就是欺负我年幼失去母,所以去巴结那位?” “前日刚回汴京,不过跟好友们在丰乐楼吃了顿酒,只是吃酒而已,他竟然把席面上一字一句全都加油添醋传出去!” “我问过其他四个好友,他们四个赌咒说没讲过,只剩他了!” “有本事让他也过来发个誓!” 纪炀本就年纪不大,这会说话急切中还带了点少年意气。 赌咒发誓他就信人家的话,怪不得被骗? 路人看向他,难免对这个“心思赤纯”的年轻人有了好感,这么容易相信人,背叛他的朋友也不是东西了! 这世上最可恨的事情之一,不就是兄弟背叛吗! 眼看义愤填膺的人越来越多,麻奋也不好继续躲着,如果事情越闹越大,上司那边肯定没好脸色。 只见他举起袖子遮脸,这才匆匆出来,开口便是:“纪炀纪炀,你别在这闹了,那事真跟我没关系。” 等会。 这年轻人是纪炀?! 路人下意识后退一句,刚还在帮他说话,这会竟然有些后怕? 是那个纪炀吗? 看大家脸色,麻奋声音又大了些:“这里是汴京府衙门门口,你若在这生事,纵然为伯爵府弟子,这事也难办啊。” 伯爵府嫡子,纪炀。 就是他! 众人看着一身华服的纪炀,只见他眉宇俊朗,脸上似笑非笑,若不是那些名声,谁都要称赞一句的。 可这是纪炀啊! 他的名讳,汴京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若是他在衙门门口闹事,好像正常起来? 纪炀并不管那么多,他身形本就比一般人要高大,直接抓起麻奋衣领,竟然有种把他要拎起来的感觉,冷笑道:“说,我回来一日,便在汴京漫天谣言,若不是陛下帮我澄清,今日林大学士家的宴席上,必然十分丢脸。”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