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冯绵绵已经守了一早上,终于忍不住泄力,一屁股坐在地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她并不知道这个大哥和自已哥哥之间有什么过节,她哥在家只跟她提过程淮一次,而且是笑着说的,还给她看了程淮的照片,问他这个男人长得帅不帅。 当时她刚过13岁生日,只觉得他哥的眼睛从来没那么亮过。 程淮的长相是标准的冷峻型,眉眼深邃,没有人会对着程淮的照片说不帅,没有人会不喜欢他的长相,但是她哥也不差的,她哥是精雕细琢的漂亮型,眉眼柔和,也没有人会拒绝她哥的外表。 所以那天,她抱着她哥的手臂晃悠,说:“很帅,但是我觉得没有哥哥好看。” 她哥被她逗乐了,用大拇指和中指弹了一下照片,笑盈盈地说:“还是我妹妹有眼光,我也这么觉得。” 然后那张照片被她哥封锁在保险柜里。 至今再也没被拿出来。 她问过为什么,她哥只笑着说不想再看见了,没有任何原因。 冯绵绵哭肿了眼睛,看着他哥身上的白布,突然想起什么,爬起来跑到后面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 她不想相信那些人的话,她只相信自已眼睛看到的。 于是她心存感激地把信封递了出去,还鞠了一躬。 “程淮哥哥,这是我哥让我给你的,谢谢你帮我们,谢谢你让我哥哥安心地离开。” 程淮看了她一眼,接过信封。 他想,他也不至于受到如此尊重。 事实上,他对冯栖元并没什么好感,只是不至于像刚才那些人那么低级罢了。 也或许,程淮从没想过,冯栖元会死得这么轻易。 站在程淮身后的两个下属皆是心存疑虑,他们不懂为什么程总要帮冯栖元,但他们深谙自已的身份,不会多说什么。 程淮摩挲信封的纸皮两下,打开信封前,段助理终于开口了:“程总,冯栖元他....” 他们都不至于在一个小女孩面前把话说得太难听。 程淮也完全能听懂,下半句大概是奸诈狡猾之类的贬义词,段助理在提醒他不能因为冯栖元死了就降低防备。 如若自信封里面是某种有毒物质。 这种旁门左道在别人身上听着像是跨世纪玩笑,在冯栖元身上就再正常不过。 但他摩挲信封纸皮几秒,不知道在想什么,还是打开了那个信封。 谁也想不到,信封里是一张买卖合同和一个未置办的土地所有权证明,上面填着程淮的名字,需要有人拿着程淮的证件去办理盖章才会生效。 很明显,冯栖元并没有程淮的证件。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