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车拉走了梁芳和温逸辰,连车带人一起消失在了公司门口。 许柏珩负责带温听澜去医院做伤情鉴定,三个人一块儿从公司出来, 倒也没有直接上医院。 原定中午吃饭的饭店里, 他们比预约的时间早到了。 “……其实判不了的,但吓吓他们还是可以的。”许柏珩吃着干锅虾, 辣得直喘气。 三个人都见面了,许柏珩哪有不蹭顿饭的道理。 温听澜脸颊上也就只剩下一点点红, 因为牙床还有点痛, 她嚼东西都在另一边:“你这算污点吗?一点都不秉公执法。” 许柏珩用汤羹解辣:“这么过河拆桥呢?我这是愤恨, 这些爸妈太不是人了。你不知道我丈母娘和我岳丈也是的,云之桃和我结婚前一天, 他俩还妄图在我们婚房里弄个小房间,一天二十四小时盯着云之桃。” “有些情况下这样确实很过分,但你……也不能全怪阿姨叔叔吧。”陈序洲落井下石。 许柏珩:“我刚还劝一句,结婚能够逃离这种家庭也是一种办法, 算了, 我现在不想这么说了。” “别。”陈序洲将手搭在温听澜胳膊上, 似乎是让她将注意力从吃的上面挪开一点, “你快听听过来人的意见。” “我现在有好工作, 也算逃离家庭了。用婚姻逃离家庭其实很容易变成从一个深渊到另一个深渊。”温听澜说着, 突然想到什么,找补,“但后者也有例外。” 许柏珩这才放松下来。 说到云之桃,温听澜关心:“云之桃最近怎么样?” 许柏珩:“医生说最近就是预产期了,她每天都要占卜一次孩子是男是女。” 陈序洲给温听澜碗里夹了一筷子菜:“大祭司测出来怎样?” 许柏珩叹着气摇头:“时而男时而女,时而不男不女时而又男又女。” 陈序洲放心了:“看见大祭司发挥还是这么稳定,我就放心了。” “看见你嘴巴还是这么不会说话,我也放心了。”许柏珩护短,说完不解气又补了句,“你干脆在我们警局食堂办个卡算了,听说你最近出事隔三差五就要来警局,就我们警局的食堂,我给你办张饭卡。” 陈序洲拉了拉嘴角:“那我写投诉信,说饭菜难吃,署名你。” “你饶了我吧,我们这群打工的人谁都得罪不起,食堂阿姨来历一个比一个夸张。”许柏珩叹了口气,“做的饭还不好吃,今天全靠你们接济。等会儿吃完饭回去,签个字就好了。” 说着说着还是绕了回去。 许柏珩想就此闭嘴,但还是没忍住多嘴了一句:“摊上这种家长没个头,你下次小心点,家里的事情我们其实也不好管。” 吃过饭他们就回警局签字,许柏珩带着两个人进去,象征性地要教育两句,然后双方签了字就能离开。 母子两个在里间已经差不多做完了笔录,温建波等在外面。 温听澜一开始路过他的时候甚至有些没有认出来他。 温建波嘴巴已经抿成一条线了,蹙着眉似乎对来警察局很抗拒,又或许对于自己家里闹出这样的时候闹进了警察局感觉到了丢脸,他坐在大厅最后一排的休息椅上,恨不得全世界都看不见他。 温听澜在他前面一排的位置坐下来的时候才发现他,这会儿再换位置就显得有些刻意了。极其不自然地喊了一声爸才坐下。 身后传来温建波的声音,他有些恼:“都是一家人何必闹成这样呢?” 温听澜没回头:“是啊,都是一家人。” “我知道你生气是因为我们偏心,但当初给你弟弟买房子的钱你爷爷奶奶也出,他们说要买给你弟弟的……” 陈序洲坐在温听澜旁边,偏头看了眼温听澜,抽了抽眼角。 那边温逸辰和梁芳已经签完字出来了,许柏珩打完表格和单子,朝着温听澜招手让她过去签字。后排的温建波也起身,儿子和妻子都朝着他这边走过来。 温听澜感觉到陈序洲似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