咧咧地似乎在吵架。 陈序洲背对着自己,手揣在口袋里,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有耐心地站在原地吹着冷风在等张致尧。 张致尧先看见温听澜,抬手和她打招呼,又示意陈序洲朝后看。 温听澜扯上棉服的帽子,垂着眼,加快了些脚步进了超市。 购物目的明确,很快就买完了。但温听澜还是像个鬼鬼祟祟的小偷在货架之间消磨了些时间才去结账。 结果他还在原地。 但不见张致尧了。 陈序洲看见她手里的购物袋,又想到了她在里面墨迹了这么久:“牙膏成分研究好了?” “挺好的,你下次也可以买。”直到他在阴阳怪气,温听澜决定无招胜有招。 陈序洲:“身体好点了?” 温听澜:“你不都在微信上问过了吗?” “这不是故意在这边找话题,想着和你说说句话吗?”陈序洲打趣,偏了偏头,“回宿舍?” “买饭。”温听澜指了指食堂。 陈序洲挪脚:“今天心情好了?” 他也没有忘记那天她说的那句和慕尼黑有关的话。 温听澜随口一说的话,虽然是无心之失,但戳了人肺管子。他明明在自己跟前不算个斤斤计较的人,现在倒是抓了张能保命还能反戳她肺管子的牌。 “我那天也没有心情不好。”温听澜小声为自己辩解。 “那我不道歉了。”陈序洲顺杆而下,“我这几天还复盘我究竟说了什么让你生气了呢。” 他当然不会知道。 他不知道自己这么多年的喜欢,也不知道自己对宋娴艺复杂的情绪。前者已经踽踽独行,不见天光。后者是埋在自己内心深处的阴暗面。 自己埋怨什么? 埋怨她自己没有宋娴艺优秀,埋怨一个人不喜欢自己吗? 温听澜说:“没生气。” 是实话,但说出口总觉得和自己的内心相悖。 冬天的食堂门口垂着的塑料隔热帘多加了一层,让人进出更不方便。进出就像是身体潮湿时穿内衣一样不方便,简直就是不加密码的超级安保系统。 温听澜跟在陈序洲身后,接着他的劲,轻轻松松进了食堂。 陈序洲吃过晚饭了,温听澜点了份炒面打包。 还没有到开学的时间点,但在学校里的人不少。为了生计,有些店铺的老板并没有回去,一家人窝在店铺小小的一隅里,却格外的热闹幸福。 今年过年温听澜没有回去,和家里的联系也没有。陈序洲回去了,但闹得格外得不愉快。 付完钱,老板起锅。 温听澜站在一旁像个安静的鹌鹑。 陈序洲瞥她:“你还是生气了吧。” “没有。”温听澜否认。 说完,温听澜感觉到旁边的人弯腰似乎在观察她的表情,视线一触,温听澜立马错开目光。 耳边传来他有点无奈又夹着笑的声音:“鼻子变长了。” 说谎的匹诺曹。 温听澜嘴硬:“真没有。” 陈序洲:“那既然没生气,明天去不去看星星?我明天要在救助站值班,天气也……” 说到一半,陈序洲没了声音。 温听澜狐疑地看向他,他像是看见了什么让他厌烦一般的画面。他迈步朝着食堂外面走:“我有点事,先出去一下。”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