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测完,陈序洲他们正好回来。 他没催宋娴艺把位置还给自己:“怎么样?” “挺好。”宋娴艺起身,马上就要午休了,她也得回自己教室了,拍了拍前排温听澜的后背,“我走了。” 温听澜朝她挥手:“拜拜。” 陈序洲目送着宋娴艺离开后,才问:“她刚测的怎么样?” 因为是新的牌,云之桃很宝贝,用绒布袋子将牌组装好收起来。 秉持着保护顾客隐私的首要准则,云之桃不肯说。 等到早上的太阳变得热辣,虫鸣和鸟叫似乎在一夜之间破土而出,又一年夏天要来了。夏虫的大合唱刺激着耳膜,即便坐在风扇下一动不动也觉得自己被一股热气笼罩着。 小高考的成绩也在这时候发到了大家手上。 温听澜没什么意外,拿了全a。 她没什么反应,倒是许柏珩拿了全c,高调得不行。 他管这叫“有些人看上去已经死了,但是他依然还活着,并且将会一直活下去。” 高三生因为高考的紧张感也隔着一层钢筋水泥影响着楼下的温听澜他们。 测完塔罗再碰见宋娴艺已经是五月末了。 宋娴艺几乎每周都要测上好几次体重,但今天中午她吃得有点多,最近因为六月初的舞蹈比赛,她训练量增大,即便没有刻意控制体重,但是因为大量的出汗仍将体重保持着标准线下。 小卖部门口的遮阳伞搬到店后面阴凉的地方,状元经过一个冬天长大了不少,它胆子大,跳到了桌上睡觉。 陈序洲在宋娴艺过来的时候,将猫抱走了,怕她过敏。 温听澜朝着云之桃那挪了挪,让了点空位置给宋娴艺:“你什么时候比赛?” “高考那几天。”宋娴艺说着,不怕热地靠在温听澜肩膀上,“那几天你放假吧,来看我比赛吗?就在本市,就一个下午,占不了你多少复习时间的。” 她靠在温听澜身上撒娇。 这不是宋娴艺第一次邀请温听澜去看她比赛了,但温听澜几乎没有去过。 她的人生对于温听澜来说太过于璀璨精彩了,是她触不可及又梦寐以求的。 邀请已经发出,桌边的人都纷纷看向了温听澜。 有一种被道德绑架了的感觉,温听澜并不想去,她每次在梁芳手机里看见蒋英华阿姨拍的宋娴艺的舞蹈视频,她都觉得羡慕的自己像个丑陋的只会嫉妒的小丑。 温听澜张嘴,难以启齿的样子被对面的陈序洲看见了。 他开口解围:“别一个下午了,你最好三天都邀请她,这样你哥就能弯道超车了。” 宋娴艺立马从温听澜身上起来,一脸严肃:“那不行,澜澜你这三天要好好复习。” 温听澜一愣,她惊讶又欣喜于陈序洲能发现她此刻的骑虎难下,能知道她在想什么。 但温听澜还是留了一点余地:“如果有空的话我就去,好吗?” 午休时间被消磨了大半了,上课的预备铃声即将打响。 大家准备作鸟兽散,走着走着,陈序洲就和宋娴艺并排了。 “……你要来啊?”不知道说了什么,宋娴艺惊讶地抬头看他。 陈序洲手揣着兜:“你哪次比赛能去的我没去?” “行啊。”宋娴艺拍他的胳膊,“到时候大点声音喊加油。” 六月的高考在倒计时里到来了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