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育课也没有被霸占。 体育委员带着大家热完身后慢跑了一圈,结束了便是自由活动,篮球场施工一般,在雨后球场上还有一个个小水坑,但依旧阻挡不了班上那群男生去打球。 许柏珩没去,可能是独眼有点影响空间感。 许柏珩托着腮一整天都看上去没有什么精神,云之桃买完饮料和巧克力走到了发呆的许柏珩对面坐了下来。 云之桃刚坐下来,许柏珩就从放空的状态中抽身出来,他看见了云之桃手里的巧克力,托着腮开口:“来块巧克力,就当是交个朋友。” 云之桃原本还不打算吃巧克力,要不是看他这么郁郁寡欢,她一定就给他一个白眼。 拆开包装掰了一块给他:“抬头四十五度角感慨你青春里那些不及格的卷子吗?” “小姑娘长挺漂亮,说话怎么这么难听?”许柏珩就是一时嘴馋,结果被巧克力给齁住了。 云之桃原本还打算生气呢,但听见他说自己长得漂亮,暗爽了一下后压住了开心。 她还是好奇许柏珩怎么了:“你到底怎么了?” 许柏珩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慢慢抬起手,将右眼上的眼罩往上一扯,眼眶一圈深色的乌青像是烟熏妆。 云之桃噗嗤一声,笑了出来:“你怎么搞的?” “你居然笑出来了,我就是怕你们心疼我才戴着眼罩藏起来的,结果你居然笑了。”许柏珩气不过,伸手拿过她没喝的饮料,灌了一口解了巧克力的甜腻。 “确实有点损功德。”嘴上这么说但云之桃还是没忍住,“你这周末两天过得挺精彩啊。” 许柏珩把眼罩戴回去:“我爸回来了。” 话音一落,对面的云之桃立马没有了笑容,她知道许柏珩爸妈之间是什么样的人。 云之桃抬手想拍一下自己的脸,叫自己多嘴。但又舍不得,可手已经抬起来了,就顺势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我真该死啊。” 周六那天他和陈序洲他们吃饭吃到一半就接到了电话,说是他爸回来了。 等他赶到家的时候,他爸果不其然喝得醉醺醺地和他妈扭打成一团,家里已经被翻得乱七八糟了。 许柏珩跑过去把两个人扯开,然后就被误伤了。 但是他爸妈也没有讨好,一个腿骨折了,一个手断了。 以前小时候他爸妈混合双打许柏珩,后来许柏珩长大了,吃胖吃壮人也变高了就变成他爸妈对打。 在他老爸因为欠钱跑了之后,就在外面和别的女人住在一起了,难得才会回家一趟,但每次回来除了要钱就没有别的事情了。 他爸不肯离婚的原因也很简单,如果离了婚,现在的房子就归许柏珩,爷爷奶奶所有的钱也全部都留给许柏珩,任何东西都和他老爸没有一丁点关系。 他爸爸也不知道在哪里听说了分居两年自动离婚的事情,他这回回来就准备长住在家里。 云之桃的视线落在他的眼罩上:“啊?那你和阿姨怎么办?” “不知道。”许柏珩有的时候觉得好累,为什么自己要摊上这种爸妈呢? 以前小时候他特别羡慕自己的堂姐,假期总能看见许梅和姑父两个人带着她出去旅游,一家三口其乐融融。 ——不知道。 这好像是许柏珩的人生的绝佳形容词。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