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脆弱。 她跑不动了。 他们惊扰了夜枭、狗吠四起。 秦礼、许柏珩还有云之桃不知道去哪里了,温听澜也不知道自己现在在哪里,人就这样被陈序洲拽着往前跑。 这一刻温听澜感觉自己的四周只剩下呼吸心跳的声音了。 世界好像都被自己抛在了身后。 难听的咒骂声音在身后, 追赶的脚步就像是刽子手手里的刀,温听澜在想如果自己被抓到了,后果应该会很严重吧。可这一刻, 她被拉着拼命朝前奔跑。 陈序洲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鼓动温听澜拿石头砸窗户。 或许是自己爸爸永远不会摆脱小叔这个吸血虫, 为了所谓的亲情一再让步。而他将那份反抗的期许转移到了温听澜身上,他希望看见温听澜从泥潭里挣扎出来。 狗吠声刺激着原本就怕狗的温听澜, 下了那座石桥,回过头只有寂静的街道和浓稠的夜色。 路灯就像是会发光的柿子, 陈序洲的脚步慢了下来, 没走两步, 他觉得向后的阻力越来越大,回头是已经弯着腰全靠意志力在往前走的温听澜了。 “不舒服吗?”陈序洲没有停下脚步, 而是继续拉着她胳膊带着她往前走。 温听澜嗓子都疼,嗯了一声也不知道他听没听清楚。 陈序洲笑她:“你这样子明年暑假怎么爬灵岩山去看流星雨?” 原来他还记得暑假那次邀请啊,原来他还没有忘记暑假那次天文馆的相遇。可他明明是因为想要邀请宋娴艺才先邀请自己的,作为约出宋娴艺的加码条件的。 埋怨的话只能在自己心里说。温听澜低垂着脑袋看着拉着自己胳膊的手, 如果自己难受的样子再保持得久一点, 他会不会像这样一直拉着自己的胳膊呢? 温听澜语气酸酸的:“明年也不一定有流星雨吧。” “有啊。”陈序洲给她科普, “英仙座的流星雨每年八月都很活跃, 大概率每年都能看见。” 每年都能看见吗? 那他也不会每年都邀请自己去看吧, 可万一呢? 温听澜努力告诉自己少白日做梦, 可即便努力了,她还是贪恋这一刻胳膊与他掌心相触的感觉。 思绪被他手机铃声打断了,是许柏珩的电话。 他松开了拉着温听澜的手。 “你们人呢?”许柏珩好奇。 陈序洲环顾了四周也没有找到路牌:“不知道,开实时共享位置吧。” 温听澜在路边上蹲了下来,等着许柏珩他们找过来。人一旦静下来就忍不住地开始想今天早放晚自习的事情,也不知道会不会被爸妈发现。 相比她的害怕,陈序洲淡定得不行,走进还没关的小卖部,买了五瓶水出来。 三个人大老远地从街角走过来,许柏珩跑得头发都成了鸡窝了。拿过陈序洲买的可乐灌了大半瓶下肚:“五十岁的人了是真能跑,给我累够呛。” 云之桃姿势神情和许柏珩一模一样,两个人跟双胞胎似得,她大喘气:“累死我了。” 许柏珩迷瞪她:“你他妈的跑了五十米都没有就蹦到我后背上了,我背着你跑了那么久,你累个屁。” “不要对一个换肾病人要求这么严苛。”云之桃不惭愧,说着她拿起饮料,“来来来,敬你一杯。”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