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郁家的铺子都收归国库,他正赋闲在家,辅导儿子的功课,未再远游。 郁齐婉心系薛长亭,郁府但凡有他一点消息,哪里逃得过郁齐婉的眼目? 薛长亭每月会给郁家报账,后来他躲避郁齐婉,没再在郁府长住了后,他会写信,便是自那些信上,郁齐婉偷偷弄到了薛长亭的家庭地址。 郁齐婉并非是个没有头脑的小姑娘,郁家这样的家庭,让她过早成熟而冷静。 郁齐山同芦花在汉阳城分手的时候,薛长亭正为她感到进退维谷。 “我是私自离家出走的,回去肯定会被家里人打死。我也已经进了你家的门,是你开门让我进来的。我不管,我的女儿家名声已经全毁了,是给你毁了的,你要负责。” “……” 薛长亭只得喟叹自己大势已去,被这娇憨的姑娘吃得死死的。 但,不知为何,听了她那话,其实浑身一轻。 或许是,男女之情这东西,也适用“置之死地而后生”? 郁家家主病倒,郁家不复往昔,他便再不用顾忌感情之外的东西,想要她,便……大胆要了吧。 晚上,郁齐书给弟弟洗屁股来着。 芦花提着桶热水进屋来,要给他泡脚。 他弟弟正光着腚被他抱在手臂里,他则拿了根打湿的毛巾轻轻擦拭着他的下身。就觉眼前人影一晃,抬眼一看。 芦花将热水桶搁在地上,在围裙上擦着湿手要过来帮忙。 郁齐书一慌,急忙丢了帕子,又一把掀起自己身上袍子下摆遮住了孩子的下半身,恼羞不已,“非礼勿视,你出去。” 芦花僵在半道,有些不可思议:“他只是个奶娃儿而已!” 可再小的孩子,他也跟成年男人一样,该有的部件一样不少,只是大小不一样罢了。 郁齐书涨红了脸,好像自己被看了似的,瞪着她不说话。 芦花哪里知道郁齐书想得这么缥缈? 看他很较真,只得退出屋去。等了好一阵,等他把孩子洗好包好,才郁闷地转进屋来。 郁齐书已挪动身体在床沿边坐好,自己脱了鞋袜等着芦花过去伺候。 他已经能一瘸一拐地走上十几米远了,进步明显,自力更生已没有问题,自然泡脚这种小事不在话下。不过,哪个男人能拒绝得了温香软玉的伺候? 芦花端了个矮几在他跟前坐下,撸起袖子将他一双脚按进热水桶里。 他顺势就仰头靠在身后的棉被上,微阖着眼享受着芦花那双小手按压在自己腿脚上的温柔触感。 感觉很好,有些昏昏欲睡。 听见芦花问他道:“齐碗的事情,要怎么了结啊?” 他睁开眼来,“郁家的人还在,姓薛的若是明媒正娶,我就没意见。” 芦花很高兴,“我也是这么想的。有情人终成眷属,这是最好的结局。” 他看过去。 芦花微低着头,娇媚的小脸上还挂着温柔的笑意。 可能是他的开明,中了她的意,她抱着他一只脚搓揉得很起劲儿。 若非遇到她,若非闯入过她的世界,让他学会了开明地看待事件,学会思想解放,不然,一直以来她都想成全薛长亭和齐碗两人的好事,只这想法定然就会将她订上“不知廉耻”、“水性杨花”的恶毒标签吧?---或许,第一个会这么看待她的就是自己。 只这么想想,郁齐书就冒冷汗。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