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轻视你, 也不会给你带来任何的困扰,事情处理得如此妥帖,想不对其有好感都难。 是个很普通平常的日子。 芦花去了趟西苑给冯慧茹问安回来, 看见薛长亭正自对面的芳草居里出来, 林寄眉和蒋芙蓉带着自己的一干丫头婆子,一群女人言笑晏晏地将他送到院门口。 嚯, 他的面子还挺大, 也很会哄女人开心嘛。 芦花眼尖,瞧到春燕也夹在人丛里。她同蒋氏手挽手,揽着肩膀, 状态亲昵。两人还不时低头嘀嘀咕咕, 脸现嬉笑模样,想来那二人私交甚好。 下了青石台阶,薛长亭回身作揖, “两位奶奶请留步。” 当先的林寄眉微笑颔首,“那薛先生您慢走,我就不远送了。” “岂敢?奶奶您太客气了。” 蒋氏则轻佻地朝他甩了甩手绢,说:“薛先生你常来啊, 多给我们带好吃的。” 薛长亭朗笑, “那是当然。二位奶奶都请回吧, 瞧瞧这日头, 挺晒人的。” 他手搭凉棚望天,转头的时候不期就看见了甬道尽头款款走来的芦花。 于是手放下来,脸上挂着笑容等她走近。 同旁人住得太近了真的诸多不舒服,这芳草居住的是一大群的女人,有句说“一个女人等于五百只鸭子”,那一群女人无异于好几千只鸭子,不禁聒噪,还喜欢窥视别人的生活,传播流言蜚语。 芦花就总觉得,对门仿似个对着自家屋门安装的监控摄像头,她做什么事情都在人家的视线里,常常被人视奸的感觉如鲠在喉。 芦花本来已刻意放慢脚步等他们完事,可现下那群人道完别也不闪人,反而都安静下来,一个个顺着薛长亭的目光往她这边看过来,芦花只得继续往前走。 林寄眉等到芦花走近,含笑向她点头打招呼,芦花亦笑着回应。 这妯娌很知礼节,打过招呼就回身入院内了。 芦花目送林寄眉回了屋,也就不管其他人,她也推开跨院门,抬腿就要入内。 却被薛长亭喊住,“大少奶奶回来得正好,薛某正想要去拜访大少奶奶呢。”他乐呵呵地道。 芦花只得站住,转身,等他近前说话。 看他回身又同蒋氏等人揖别罢,这才大步朝她这边走过来。 “薛某昨日去了趟汉阳城办差,见市面上已经有售卖金秋的柿子。虽然还是半青半红,不过搁几日就能熟透了,便买了些回来,给几位少奶奶尝个鲜。这一份,是送给大少奶奶的。” 一直候在道旁的丫头适时将一个半尺见方的竹制箱笼递给薛长亭。 薛长亭接过来后再递给芦花,语气诙谐道:“万望大少奶奶笑纳。” 芦花看他今日过分做作的客套、弯酸,全不似初见面时那么本性毕露,目光扫向箱笼。 竹笼子不大,小丫头也提得轻松,单手递过来的,想来里面也没装几个柿子。 忍不住笑话他,“薛先生都是郁家的老朋友了,堪比自家人,怎的突然客气起来了?瞧你送这么大一盒子,我怎么好意思收呢?” 视线越过薛长亭,瞥到对面蒋氏同春燕翘首往这边引颈观望。可能是觉得没什么看头,没一会儿,二人就兴味索然地携手入内,将院门阖上了。 这厢薛长亭一本正经道:“不过一份薄礼,实在不足挂齿。想薛某叨扰郁家许多日子,蒙主家多加照顾,来时就空着手,已深感失礼,总想借机回报一下。这次出门办事,某就想一定不能再空着手进门了,不然的话---” 郁家在京城的大宅都常年给他备了一个厢房,如今郁家下放牛家村,光景已不若从前,但他的待遇也要比郁齐山的小妾好得多,还能有独门独院的住处。要回报早该回报了,这会儿才想起这事儿,实在虚情假意得很。 编到此处,他自己也编不下去了,忍不住讪笑。 芦花也不难为他了,将箱笼接过来,笑道:“行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