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姝挽感受着肩上手指的力度,眯了眯眼,“好想看雪啊。” 雪,对于她这样从未见过雪的江南人来说,有着很大的吸引力。 想见雪,想在雪中玩乐。 元知乐道:“刚落在地上的雪很软,奴婢就喜欢在上面踩着玩。” 她越说,虞姝挽越期待,不由想象起下雪是什么模样。 虞姝挽散着发,待会儿就要歇下了。 元知站在她后头帮忙梳着头发,道:“一会儿奴婢会点上安神的香,您好好睡一觉。” 虞姝挽困得难受,半瞌着眼应了声。 木梳子从头顶顺着头皮往下梳,力度刚刚好,舒服地一阵犯困。 元知梳好了头,放下木梳。 门外突兀地响起了两声敲门声。 “谁啊?”元知转身走过去要开门。 虞姝挽拉住了她,外面的人还没自曝身份,怎么能随便开门呢,更何况这是在客栈,不是那么多人守着的府邸。 元知被拉了一下,才云头晕脑的想起是在外面,院子里待久了,在客栈里总是不习惯。 门外的人没有吭声。 虞姝挽又问了声:“谁?” 这次,外面有了声音。 “表妹可睡下了?” 元知小声跟虞姝挽道:“好像是公子。” 表妹这样的称呼,随行的那么多人里只有林卿柏会这么喊虞姝挽。 虞姝挽当然知道外面是林卿柏,他的声音太容易听出来了。 回来的这一路上,她明显察觉到了林卿柏的再一步接近,对她几乎是无微不至的关心。 她还在想着守孝的事情,不自觉就把这事抛之脑后,但林卿柏每次朝她看过来的时候,她都想冲过去问他介不介意三年的事。 按道理来说,从现在起不会等三年,最长两年多罢了。 虞姝挽不知道柳昙会怎么跟林夫人说起这事,更不知道现在有没有说出来,但林夫人看她的眼神、对她的态度都没有丝毫变化。 “我准备睡了,表哥有事?”虞姝挽回得急,握着元知的手,不让她在这时候出去。 外面的人沉默了一瞬,嗓音清冷。 “没事。” 说罢,便没了任何声音。 虞姝挽握着元知没动,想着林卿柏应该走了,她就等着,等了有一盏茶的功夫,才朝元知使了个眼色。 意思是,可以走了。 元知刚才憋着口气,这会儿可算是吐了出来,深深呼吸,“那我走了,姑娘早点睡,我们明日一早就要赶路。” 虞姝挽对她点点头。 元知走出了屋,确定外面没有其他人,还对屋里的虞姝挽比划了一个手势,接着关好门就离开了。 她不知道姑娘和公子怎么了,但知道这不是她该管的事。主子之间的事情,就等主子们解决好了,她不需要瞎操心,做好自己的事就够了。 屋里就剩虞姝挽一人,知道外面没人了,这会儿跟没骨头似的趴在桌子上,困得不想动,都想直接趴桌上睡。 可惜这么睡太冷了,她穿得薄,才趴了一会儿就觉得手指冰凉,轻轻抚了两下手臂,慢悠悠地走到床榻躺下。 鞋子还没脱,屋里的门又被敲响了。 虞姝挽没动,眼眸微闪,“谁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