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姝挽理直气壮:“我起晚了。” 林卿柏笑了两声:“昨夜回去后又胡思乱想了吧。” 虞姝挽见他笑了,心情跟着轻快许多,眼睛一眨不眨地瞧着他。 林卿柏从她那双眼睛里看出了她想说的话,笑道:“挽挽跟我说过很多次谢谢。” 虞姝挽微滞,问:“那我还做糕点给表哥吃?” 林卿柏不满足于此,摇头道:“等挽挽开了铺子,这糕点就不足为奇了。” 这下可是让虞姝挽难住了。 虞姝挽想了又想,试探道:“我绣工还不错,表哥若是不嫌弃……” 林卿柏:“我不嫌弃。” 虞姝挽静静望着他,一时忘了反应。 除去正儿八经的绣娘以外,姑娘家就只给未来的夫君做绣活。 林卿柏不可能不知道,那这不就是摆明了对她……? 虞姝挽不敢肯定,定了定心思,“好,表哥想要什么?” “荷包,”林卿柏顿了片刻,笑意不减:“像表妹上次那个莲花荷包一样。” 虞姝挽眨了下眸子,她做好荷包再送给林卿柏答谢,这其中说没什么意思,恐怕外人都不信吧。 她见林卿柏不明着说,便不戳穿,索性应了下来。 “行,我得了空会好好做的,一定好好答谢表哥。”话落,觉得口干舌燥,捧起茶盏小口饮茶。 就在这时,外面响起一道惊雷,天空忽闪了一下,将屋里都给照亮了。 雷声太突然,虞姝挽吓了一跳,手指不由一颤,差点将手里的茶盏打翻,幸好对面的林卿柏及时伸手托了一下才没有翻。 林卿柏把茶盏放桌上,黑眸紧盯着虞姝挽打着颤的手指,起身过去关了门,又关上了窗。 这会儿雨又大了,窗户再不关上就扫了进来。 透风的门窗全关了,雨声是小了些,可惜屋里更加燥闷了。 虞姝挽深吸了口气,手指蜷在一起,忍住想要捂住耳朵的冲动。 “别怕。”林卿柏走到她跟前说了两个字,而后坐在她身旁,握住了她颤抖的手。 他的手心宽大、干燥、温暖。 非常容易就包裹住了虞姝挽的整只手,握得不紧却很稳,连带着虞姝挽的手都不抖了。 虞姝挽对上他深沉的黑眸,稳了稳神,“我不怕。” 林卿柏笑了笑:“怕也没事,实在怕就抱住我,像上次那样。” 虞姝挽看着他,没吭声。 林卿柏:“没有人会知道的。” 是啊,没有人会知道的。 上次的事情仿佛是两人之间的秘密,过去后就没人再提。 今天也一样,不会有其他人知道,也不会轻易提起。 街上。 柳昙待在屋子里看戏,戏快完了,她才惊觉外面下了大雨,还时不时打雷,恶劣极了。 林夫人见她频繁往外面看,低声问她怎么了。 柳昙:“外面似乎打雷了。” 林夫人不以为然:“打雷而已,我当什么大事儿呢,我们在这儿多待会儿,反正有吃有喝还有戏看,等晚点雨停了再回去。” 柳昙心思沉沉地应着声,脑中想的却是虞姝挽。 来上京这么久了,两次打雷她都没有在女儿身边,一时半会儿的都回不去,希望元知那丫头能好好陪着吧。 林嫣嫣先前没看过戏,今日来看一次,着实稀罕得紧,吃喝都不顾了,就盯着前面的戏台子看。 这场雨持续到快傍晚才停下,可惜雷声没有规律,不一定什么时候就响了。 虞姝挽一直待在竹园,林卿柏就在她身旁,所以没上次那么狼狈。 她这次没有钻进林卿柏的怀抱,最多就是抱住他的手臂,将脸埋在他肩膀,这种姿势好像比拥抱还要亲密。 分开时,脸上压了红印,还把林卿柏肩膀的衣裳压出一片褶皱。 虞姝挽小声道歉。 林卿柏记不清今日说了多少次没关系。 傍晚雨停了,雷声好久没再听到。 虞姝挽:“我该回去了。” 林卿柏:“外面雨水多,你小心些,可别滑倒了。” 虞姝挽低低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