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正,伺候你家主子吃完午膳后回床上再躺会儿,本官出去一趟。” 韩楚温吩咐好一直守在房外的德正后带着人匆匆离去。 萧溯离依旧拿着勺子搅动米粥,妖冶的狐狸眼中有些意味不明。 * 皇帝寝宫内。 台子中的蜡烛已经燃尽,但没有一名太监敢在此时前来换芯。 穿着金色龙袍的中年男子身体很是消瘦,微微泛黑的眼眶凹陷,蜡黄的脸上爬满可怖的皱纹,显然是久病缠身。 坐在黄金制成的宽大厚实的龙椅上,非但没有威严霸气,反倒是衬得他更加老态龙钟。 此刻,有些混沌昏黄的眼珠子怒火滔天的射像面前跪着的两人。大袖一甩,桌上名贵的瓷器砸向地面,摔得四分五裂。 “好啊,你们两人身为当朝皇子,竟敢背着孤做出这等有违纲常大逆不道之事!” “父皇,儿臣与二哥没有……” 殷瑜话未说完,便被身边的殷空截下。 “父皇息怒,今日之事多有误会,皇兄如今已酿成大祸,当务之急是按我大燕惯例应尽快立下太子之位。” “住嘴,孤还没到老眼昏花的地步!当前三派相争,你们做的那些龌龊之事真当孤不知吗?老二,孤本以为你识得大体,有经世之才,却未曾料到你竟与你五弟做出如此惊世骇俗,猪狗不如之事!” 殷瑜不敢置信的看向自己父皇。他虽是从小寄养于华妃身下,鲜少见到父皇,但府中人对他并未有丝毫怠慢,二哥更是将他捧在手心。这是他第一次被人指着鼻子吼,况且这人还是他的父皇。 殷瑜当即慌了:“父皇,某要听他人胡说,儿臣——” “是又如何,父皇怕是并不知晓,瑜儿本就不是父皇亲生骨肉。” 此话一出,大殿内一时雅雀无声。 殷瑜也顾不上礼节了,猛地扑上前用力扯住二皇子的衣襟,眼底满是不可置信, “皇兄,你说什么?本殿如何不是父皇骨肉,你疯了吗!” 连老皇帝都惊住了,一时间竟连责骂都忘了。 殷空紧攥着衣袍的手隐隐有些泛白。 “回父皇,瑜儿乃是后院宫女与朝中大臣所生。” 此话有如一道惊雷将在场其余两人劈成两半。老皇帝顿时瘫倒在龙椅中,仿佛一瞬间老了十岁。 “你,你们……” 二皇子虽是跪在地上,却依旧不见一丝不敌之势。 “父皇既然没有立太子的打算,那本殿便帮父皇决定了。父皇近日身体是越发不好了,若再不及时治疗,依本殿看,怕是活不了十日。” 老皇帝一拍桌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