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味弥漫在暖色调的客厅里,太宰治抿了口热气腾腾的巧克力奶,上掀眼皮,勉为其难地点了下头。 “我和太宰君天下第一好。”竹泉知雀信誓旦旦只差举手发誓,“我怎么可能故意瞒着你,只是一直没找到机会和你说。” “今天,我将全部坦白。” “太宰,知雀,我先带孩子们去清理新家。”织田作之助突然站起,一次性把所有孩子打包带走。 “欸!为什么啊织田作!”孩子们学着大人的叫法,抱住监护人的手臂,“我们也想听知雀姐的恋爱故事。” 织田作之助,一个大多数时间好说话的男人,今天却像个严格不讲理的大人,坚决带着五个孩子告辞,紧紧关上竹泉知雀家的大门。 “我有一种不祥的预感。”门外,织田作之助认真地向孩子们解释,“她接下来要说的内容,听到就会死。” 孩子们:更好奇了! 吵吵闹闹的孩子们离开,公寓愈发宁静,太宰治的心思百转千回,他心里升出几个猜测,在竹泉知雀开口前先给自己打了一针预防针。 无论听到什么内容都不要生气,他还不了解知雀吗?所谓的男朋友,来历一定离谱,情投意合非他不可双宿双飞什么的,根本不可能。 他要是太失态,反而落了下风。 冷静点,听知雀好好解释。 ……她最好能给他一个足够有说服力的解释。 竹泉知雀打了个冷颤:怎么回事,暖气调得还不够高吗? 女孩子搓了搓泛着粉色的指尖,她说要向挚友坦白,肯定要坦白到底。 太宰治问的男朋友是五条悟,竹泉知雀决定从安室透说起。 “事情是这样的。”她开门见山,“来东京之后,我交了两个男朋友。” 咔嚓。 太宰治手中的杯子碎了,热腾腾的巧克力奶泼到他的手背上,连带地毯一起打湿。 竹泉知雀陡然一惊,她看都没看被染得脏兮兮的地毯,冲过来抓住太宰治的手:“烫到没有?” 缠绕在太宰治手腕上的绷带被打湿染色,晕开脏脏的巧克力褐色,没被绷带覆盖的手背烫得泛红。 她家的杯子有这么易碎吗?明天就全换成铁的! 竹泉知雀抽出纸巾擦掉太宰治手背上残留的巧克力奶,指缝也仔仔细细擦干净。 “我给你拿个冰袋敷一敷。”她旋风般站起身,又说,“要不你心脏骤停两秒?我对你用【祝福】。” 人间失格使诅咒与祝福一起失效,除非太宰治用他的独门绝技控制心跳频率制造几秒钟的假死,让祝福生效。 “不用那么麻烦。”太宰治抓住竹泉知雀的手,不让她走,“知雀帮我吹吹就好。” “隔壁读小学的小惠都已经不信呼呼气痛痛飞走了。”竹泉知雀纠正他的迷信,“我们要相信现代医学。” 话是这么说,她还是捧着太宰治泛红的手,低头吹了吹。 太宰治反握住竹泉知雀的手,短暂的失态从他身上褪去,他恢复了笑眯眯好脾气的模样,用好奇的口吻说:“两个男朋友?知雀第一次恋爱就脚踏两条船,好了不起。” 竹泉知雀:我不是我没有别瞎说。 “我被分手之后才和悟酱交往。”她扞卫自己声名狼藉的名声,“与安室先生恢复了普通的上下级关系。” 两个野男人的名字从女孩子口中说出,太宰治微笑,他知道诅咒小人上该写谁的名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