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尔君,你知不知道自己很拉仇恨?”竹泉知雀被工作折腾了一天一夜,被游手好闲人士的清闲刺激到了,她生吃柠檬,“你是我认识的所有人中唯一一个不加班的存在。” 竹泉知雀两任男朋友都是劳碌命,夜深人静的夜晚,竹泉知雀独自一人时想到他们,一想到他们大概率在加班,就觉得心里暖暖的。 月亮睡了我们不睡,我们都是秃头小宝贝,所谓恋人就是要共进退,谁会放过谁! “悟酱已经很看不惯甚尔君了,”竹泉知雀深刻共情男朋友,“他要是听到你说的话,会更看不惯。” 不用听到他说话,伏黑甚尔懒散地想,但凡五条悟现在破窗而入进来看一眼,猫猫发大疯。 一天到晚用无下限隔绝一切仿佛有洁癖的小子哪里懂男人肉。体的魅力。竹泉知雀脑回路清奇不假,可她又不清心寡欲,累了一天回来有胸肌枕的好事,有什么好抗拒的? 软趴趴像黄油一样融化的女孩子卷着自己的长发玩,眼睛不聚焦地盯着厨房里的冰箱,在“我好饿啊”和“再躺会儿”中摇摆不定。 “冰箱里有奶油炖菜。”伏黑甚尔大掌抚过竹泉知雀后脑勺,他盯着电视屏幕上的赛马,随口问,“我帮你热?” 竹泉知雀现在不是很想起身,但让伏黑甚尔抱着她去拿又多此一举。 “为什么咒言不是咒语?”她深沉道,“我不配用飞来咒吗?” 在咒术界骑飞天扫帚明明是可行的! 伏黑甚尔想了个办法,他掏出了丑宝。 茫然蠕动的丑宝看向懒怠的两个人类,一扭一扭地爬上冰箱。 它吞下覆着保鲜膜的奶油炖菜,吞下一瓶黑啤一杯酸奶,又一扭一扭地爬回沙发,把东西吐到茶几上。 在这个家,终是丑宝背负了一切。 竹泉知雀侧过身,一只手贴在冰凉的碗壁上,嘴唇张合,念出咒言。 沸腾的热气在保鲜膜下朦出一层白雾,她揭开薄膜,嗅到香喷喷的炖菜。 “家的味道!”竹泉知雀幸福捧心,“津美纪日后和我回横滨吧!我养她。” 竹泉知雀的大本营在横滨,她迟早有一天要回去,人总不能、至少不应该出差一辈子。 “我的工作已经有很大进展了。”竹泉知雀对着勺子呼呼吹气,“我已经不是初来东京的我了,我突破了自我的极限!” 从被森鸥外赶鸭子上架派到黑衣组织卧底,到脚踩四个组织不忘高三备考,她进化了,她已然摸到打工之神的王座,高天原和英灵殿皆有竹泉知雀一席之地。 伏黑甚尔虽然不知道竹泉知雀具体在干什么工作,但他是她身边少有的与四个组织都无瓜葛的人,竹泉知雀很多对狗上司的唾骂都愿意和他讲。 不愧是干过牛郎一职的甚尔君,聆听烦恼是一绝。 竹泉知雀把酸奶当白酒吨吨吨,奶不醉人人自醉,她豪爽挥手:“来人,为我们的友谊献上香槟塔!” 伏黑甚尔任她折腾,听竹泉知雀从琴酒骂到朗姆,又从朗姆骂到森鸥外。 她一边骂森鸥外,一边怀念横滨,絮絮叨叨说她在横滨的公寓地段好外卖多通勤短,除了厨房屡遭挚友毒手之外,哪哪都好。 “比现在的公寓好。”竹泉知雀嘟囔,“想回家。” 家啊……伏黑甚尔短暂地失神。 人人都有可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