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罪组织的成员也没必要天天犯罪,做个善心人给自己积点德没什么不好”,是佛系上司。 和她组队,脏活基本是她动手。 她一点儿也不介意把本该两人平分的罪孽一力担起,波本从前思考过理由,总不能因为她是个好人吧? 他现在得到了答案。 因为手上沾的血太多了,拿洗洁精消毒水洗衣粉漂白剂一起洗手都搓不掉指缝里的血,黑裙女人不禁气恼地甩了甩被水泡皱的手:烦人,不洗了,摆烂。 你不想脏手?问题不大,文书工作报告会写吗?ok,这部分给你,人她来杀。 就像她说的那样,她不介意替高田莓开那一枪。 到底出于什么理由,威雀威士忌非让高田莓自己动手不可? 她口中的“没有意义”究竟是对高田莓,还是……对她自己? 细微的异样感中藏着什么,宛如海中冰山不可知其真面目的威雀威士忌,她在高田莓事件中一系列行为背后,露出了半张真容。 波本默不作声地帮黑裙女人把地上的衣服和照片聚拢在一起。 威雀威士忌把怀里的高田莓放下来,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火柴给她。 “自己点火。”女人用鼓励的口吻说,“你一个人也能办得到,对不对?” 小女孩攥紧火柴盒,用力地点了点头。 她笨拙地拆开火柴盒,第一根没有划燃,又试了一根,第二根火柴却在没有点着照片前熄火了。 高田莓只有七岁,两次挫折后她将求助的视线投向最信赖的大姐姐。 “没关系,慢慢来。”威雀威士忌变魔术似的翻出十来盒火柴,大气道,“总有一根点得燃。” “苦力,你也该干活了。”黑裙女人推着波本往客厅走,“浇油和破坏不燃物是我们的工作,要烧得彻底一些,别偷懒。” 她把高田莓一个人留在小女孩最恐惧的房间和最憎恶的证物前,竟是真的不准备帮她。 “迷。药也要销毁掉。”威雀威士忌打开冰箱,熟门熟路地拉掉电源避免火灾中发生爆炸,随地取材提起一桶食用油给波本。 “你准备帮她制造一起火灾事故,假死逃脱?”波本低声问。 高田莓只有七岁,不用负刑事责任。 “不然呢?”威雀威士忌摊摊手,“我给她找了领养人家,今早清晨的火车。” “你什么眼神?”她不高兴地说,“我在你心里难道是个不靠谱的人吗?” 波本:你不是吗? 一向喜欢把多余的工作丢给他,天天不见踪影,与靠谱二字无缘之人。 “不是,只是想没想到你想得这么周全。”波本回答道,“高田武昨晚才死。” “我是个讲究工作效率的人。”威雀威士忌把油泼到窗帘上,一脸承蒙夸奖。 两个成年人动作很快,卧室里的小女孩仍在一根根报废火柴。 “卖火柴的小女孩果然是个假故事。”威雀威士忌锐评,“小孩子哪能一次性连划三根火柴都点燃?” 波本:“不帮她?” “不。”黑裙女人一口否决,“这是她自己的事。” 她耐心十足,却绝不做递工具以外的事。 波本大致猜到了理由:高田莓对伤害过她的高田武有极重的心理阴影,她必须亲自杀死他,再亲手烧去象征过往痛苦的证物,才能如涅盘的凤凰重获新生。 “握着她的手帮她点火,再让她亲自点燃也没关系。”波本了解一些心理学,他建议道,“让她亲手结束过去固然好,但小莓现在是最脆弱的时候,不用非逼她一个人面对。” 威雀威士忌扭过头,她看向男人的眼神十分陌生。 今天的她换了浅灰色的美瞳,瞳色泛着无机质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