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龙子听得很伤心,他压根不知道这些事。不顾渔女和渔夫的挽留,他跳回海里,找部族的长老证实。 长老说:“是真的,我们的确是共工的血脉。” 小龙子不理解:“可是……可是不能因为祖先做了坏事,就说我们都是坏的吧?” 长老意味深长地说:“有的时候,坏人不是因为做了坏事所以成为坏人,而是因为人们相信他做了坏事,才成为坏人。” 同印的意识先苏醒,鼻间闻到一股清淡的微苦的香气。 是空对月,玄乙天尊惯用的一种香料。在北海,他第一次闻到这种香气,就是见到玄乙。 他睁开眼睛,陌生的房间,红木大床,吊着珠罗纱帐子和五彩丝络,下面缀一串串玛瑙粒儿。床边是霁青平金绣五蝠聚宝的围屏,旁边有铜胎珐琅莲纹薰炉,琉璃净瓶,琉璃缸,缸里种一蓬莲花,大而沉的书箱、匣子堆在墙根,一张小案上摆几碟子点心和七祥福果。 玄乙这时从围屏后头走过来,他穿一件绸绣三蓝水纹的长衣,手里拿一只小瓮,走动间,衣服上的水纹翻滚。 “我想你大约也是这个时候会醒。”玄乙微笑,在床头坐下,“先把这个喝了,对你好的。” 他把小瓮送到同印嘴边,同印也不问是什么,毫不犹豫将里头的东西喝了下去。 带着丝丝甜馥的水滑过喉咙进入了腹内,奇异地安抚了五脏六腑的不适感,丹田升起一股暖流,缓缓地通向四肢百骸,使得同印疲惫地叹了一口气。 “这是……哪里?”他从象耳谷回到天界了吗?为什么师尊会出现?他晕倒了?后来呢? 玄乙替他整理额发:“放心,你已经回来了。这是在我房里。” 同印一惊,要起床:“怎么好占着师尊的房间……” “是我不好,不该叫你独自去观刑的。”玄乙心里有愧,阻止了他起床的动作:“今日我本是想与你同去,只是不巧有论道会,月前就定好了的,几位老友都在,不好推脱。等结束了我赶到象耳谷的时候,你已经晕过去了。我便把你带了回来。还好你没有大事。” 同印摇头:“怎么能是师尊的不是?是我自己,明知他们要我观刑就是试探折辱,却还是着了道……”他知道自己在观刑台的表现不好,也相当于给玄乙丢脸:“师尊教我沉心静气,忍性克己,我竟都混忘了,没有丝毫长进。” 玄乙叹了一口气:“看着同族受极刑,有些情绪也是合情合理的,不必过于苛责自己。” 同印担心上神为了他会和冥界起冲突:“那……冥帝那里……” “丘禹已经服刑,冥帝在这件事上能发挥的作用都已经尽到了,他也就可以和帝君交差了。”玄乙从容地说:“至于你,他并不是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