臂弯挂的竹篮:“这都是什么药?做给谁吃?” 沈娘:“你问的太多。” 虽然嘴上这样说,沈娘却还是回答了林青青:“毒药,给你吃。” 林青青险些便要推着轮椅自己走了,奈何她的手做不了大动作,动一下都钻心的疼。 “你这么辛苦救我,是为了让我试毒?我身体很弱,泻药都能轻松毒死我,不值得你用这些。” 沈娘好像被定身似的,呆愣愣地望着林青青,臂弯的竹篮从手臂滑落,瓶瓶罐罐碎一地,零落地散在各处,翠绿的草叶粘上药汁,迅速枯萎。 不知这唱的是哪一出,林青青瞧着地面枯萎的草叶,生无可恋地闭上眼睛。 沈娘注视林青青的脸,一寸一寸地扫过,收敛神色,没管草丛里的毒药,推着轮椅往回走。 “方才说的那句,让我想起一位故人。” 林青青注意到沈娘神色不对,闭上嘴不再开口说话,任由她将自己推回原来的屋里。 安置好她,沈娘又在捣鼓瓶瓶罐罐,有不少瓶子出现裂口,药液渗透交缠,将木制的柜架漆染成阴森的脏色。 刺鼻的气味时不时飘入鼻腔,林青青翻看药典,抬手挡住口鼻。 盛放深褐色汁液的药碗被放到眼前,液面萦绕着不知名的雾气。 如今是夏天,开水飘出来的气也会很快消散,这一碗里面到底放了什么?林青青凝眸,看向坐过来的沈娘。 沈娘脸庞不动,瞥了眼她的手:“换药时间到了。” 林青青配合地伸出手,看着沈娘解开白布,心里早有准备,看见糜烂的手指,眼角还是颤了颤。 沈娘细心擦药:“左手指骨虽然接上了,但损伤严重,日后可以提笔,提兵器不行。” 左手?林青青:“右手呢?” 沈娘冷淡道:“你惯用左手,这时候改过来是不错的选择,但右手想要做到左手的灵活,恐怕也要耗上几年时间。” 林青青颔首,表示知道了。 沈娘抬眼看她:“你不要死要活的样子,倒是顺眼了不少。” 换完腿上的药,林青青疼得满身是汗,沈娘帮她简单擦洗,又拿出一柄短剑放桌上,告诉她今夜有事,便带着十几瓶毒药推门离去。 林青青凑近比量短剑的宽度长度,发现它果然就是琴剑里的佩剑,也就是说姚药这时候只有剑没有琴。 那把琴又是谁送去的宜城? 透过窗子,林青青看见一道身影慢慢向着山顶木屋移动。 手指重新用细布包扎过,勉强能活动,但动一下疼的她眼前发黑。M.wEDAlIA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