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很呢。” 他装作生气的模样,背身对着她。耳朵却高高竖起,听着元苏的动静。 书上说了,蜜里调油亦只是一段日子,人都有惰性,时日一长,总会生出忽略之心。 他心中只有她,可她心中却不只有他,还有天下。 颜昭并不是个爱拈酸吃醋的性子,尤其又是这样不知所谓的飞醋。可最近也不知怎么了,他恨不能她眼中心中只有他一人才好。 或许…… 他轻轻捂住自己的肚子,或许是这里面的小家伙在作怪也说不定。 颜昭正轻轻笑着,肩头一沉,却是元苏下巴搁在了上面,“你呀,是不是忘了今夜只许孤亲你一回?” “孤又不是圣人,拥着喜欢的人,到底会把持不住。” “那……”颜昭一顿,后知后觉地忆起这场乌龙,脸颊微红,“我是说了只许陛下亲我一回,又没说我不能亲陛下不是。” 他侧脸,亲昵地与她蹭了蹭鼻尖。 “咦?”才要凑过来的男郎一怔,鼻尖仔细嗅嗅,“陛下换了熏香吗?” 原本的冷香被清甜的气息取代,颜昭虽有些怔愣,很快便又笑了起来,“这回的熏香倒是与我殿里的无异,陛下可是为了我才换成了一样的?” 熏香什么的,元苏从未在意过。 不过颜昭这般欢喜,她便顺着他的意思点了点头。 旖旎的话都咽进了肚里,化在了甜蜜的吻里。他是离不开水的鱼,而她便是那一潭深不见底的静水。 “陛下,一会……一会慢一些。” 他气咻咻地唤她,夜色照不进彻底拢下的床幔,他的眼如清亮的星,映出她乌浓的眼。 男郎抿唇一笑,他还是贪恋她的温暖,总归这几夜都没什么事。 他的话音才落,四面八方忽得暗了下来。唯有拢在身上的女郎清晰可见,声音压低,“这样?” 床幔微微晃动,慢悠悠地过了大半宿才渐渐停下。 等元苏去早朝时,颜昭仍睡得正香。 椿予进来瞧过几回,也没见他有醒的迹象。才吩咐了打扫院落的內侍们手脚轻些,一直跟在陛下身侧的內侍喜气洋洋地一路小跑而来,“椿掌事,凤君可起来了?” “还未,可是有什么事?” “陛下刚刚下了早朝,这会子正往福宁殿前来,奴才特来通禀。” 椿予听了这话,眉眼中也添了喜气。跟他道了谢,转身就往内殿去。 高深的内殿里,晨光明媚。拔步床上坐着的人影却似是躲进了其中的阴影,叫人看不清神情。m.weDAlIAn.coM